九兒能夠順利出關也是他的意思,為的就是給前來的李玉書留下線索,知道他是出關去了,才能順利地把他引過去。
九兒剛出關自然也被他們關了起來,隻是比起蘇錦他就沒有這樣好的待遇了,蘇錦住的地方雖然又小又破,但好歹也是一個帳篷,九兒是直接被關在了牢裏,雖然沒有受刑,但每日也是吃不飽穿不暖。
而且他並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關著自己,隻能猜測帶走蘇錦的也是同一撥人,並且這些人跟客棧老板都有勾結,因為引他來這裏的就正是客棧老板。
蘇錦在這裏大概待了十多天,這些天裏因為她腳傷沒有痊愈,所以從未走出過帳篷,即便是在帳篷裏麵,從床那邊到榻上,也是由銀杏攙扶著過去的,雖然那大夫給的藥還算有用,但是畢竟傷的嚴重,所以十多天以後,蘇錦才能勉強下地走路,但大概是因為許久沒有自己走路了,所以走的依然不是十分順利。
這些天裏,蘇錦的一應吃食用度都是哈紮親自送來的,他果然信守承諾,自那天他忽然衝進來說水裏有毒之後,每一餐都是他親自送來,蘇錦第一次看到他提著食盒進來的時候還有些驚訝,後來竟然也習慣了。
但是他向來話少,來送東西,也是放下東西就走,從不跟蘇錦多說一句話。
大概是因為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中,自己絕對不可能逃出去,更何況,腳上的傷也一直沒好,所以蘇錦也從來沒有想過逃跑,一直乖乖地待在自己的帳篷裏,一直待了一個多月。
直到那天哈紮再次來送吃的,他破天荒地在放下東西之後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另一邊的榻上坐了,等著蘇錦和銀杏吃完,蘇錦被他看著吃的有些不自在,所以問他:“哈紮將軍是不是還沒有用飯?不如一起吃一點兒?”
結果他隻是淡淡地看了蘇錦一眼,仿佛覺得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很傻似的。
蘇錦咬了一口手中的餅,心中嘀咕:不吃便不吃了,自己好心問他,反倒被他嫌棄。
在他的注視下,蘇錦實在不能做到安然吃飯,所以匆忙吃了幾口便說自己吃飽了,然後問他:‘哈紮將軍是有什麼事?’
當然蘇錦並沒有指望他會回答自己的問題。
果然他隻是問道:“吃完了?”
蘇錦點頭。
他起身:“那走吧。”
“去哪裏?”蘇錦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站了起來。
“大王要見你。”
“大王為什麼現在要見我?”蘇錦問道。問完她就覺得自己是白問,她來到這裏一月有餘,自第一天被綁著來到大王麵前見了一麵之後,一個多月以來大王好像把她這個人給忘了一樣,就連那個說著自己大有用處的軍師也從來沒有來過,倒是隻有這個一看就很不喜歡自己的哈紮將軍倒是盡職盡責,一直保護著自己的安全,為了他們的大計留著自己的小命。今天忽然要見自己,想也知道,應該是李玉書那邊有消息了,但是她一直在仔細數著日子,距離她被綁來也不過一個月多十天,即便她剛被人帶走,那個跟著她的人就給李玉書傳了消息,從北境到揚州,也至少要半個月,李玉書接到消息就算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也要一個月,怎麼算也不可能這麼快到,但是蘇錦心中又隱隱有種感覺,覺得李玉書就是已經來了。
就在她想著的時候,哈紮已經帶著她走到了那日她來過的帳篷前麵,當時正是晚上,她沒有看的仔細,如今才看清,這帳篷確實十分大,怪不得裏麵如此寬闊,當日她往裏麵看了一眼,似乎看到裏麵還有好幾間房子。帳篷是白布藍頂的,上麵不知道綴的是什麼,在太陽的照射下發出刺眼的光芒,讓人不能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