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玉書遲遲不肯表態,慕淩辰轉向蘇錦:“蘇姑娘,能不能救李愛卿這條性命,可就看你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件事關鍵還是在這位蘇姑娘身上,他這位李愛卿想娶人家想得不得了,又不敢開口,他既然答應幫自己這麼一個大忙,自己不妨也推他一把。
蘇錦又一次忽然被點名,腦袋還來不及反應,她還在震驚之中,從來沒有想過皇上會忽然提出這個問題。
好在蘇錦表麵上還算震驚,她想了想才認真說道:“民女以為,李公子有才,皇上愛才,自不會因為一點兒小錯而要了李公子的性命。”
慕淩辰聽她說完點了點頭:“恩,蘇姑娘所言也有道理,但是”他忽然話鋒一轉:“朕若是記得不錯,當初蘇姑娘也是騙了朕的,怎麼蘇姑娘也有才,也能幫朕平定西南邊陲?”
蘇錦欲哭無淚,皇上這明顯是不打算放過自己。
李玉書不得不開口:“杏兒她當初是迫不得已,乃是受了臣的脅迫,皇上深明大義,想來不會跟一個女子計較。”
慕淩辰暗罵李玉書不識抬舉,自己的意圖這麼明顯,他難道還看不出來嗎?自己在這裏做壞人成全他們,他倒好,竟然來拆自己的台。
慕淩辰笑了笑:“哦?杏兒?”他看向蘇錦:“原來蘇姑娘還有個名字,朕再想一想,哦朕想起來了,蘇姑娘應該叫趙姑娘才對,揚州城趙家的小女兒,朕好像前些日子剛聽說,趙家還有兩位太太,蘇姑娘不想想她們?”
蘇錦現在也看出來了,皇上這是逼婚,逼著他們兩個成婚,她也算是佩服眼前的這位皇上了,見過皇上賜婚,沒見過皇上逼婚的,他做了這個壞人,也不知道是圖什麼。
知道了皇上的態度,聽著他的威脅蘇錦一點兒也不害怕了,甚至在他說的時候還有點兒想笑,她這麼想著的時候,竟然不自覺地真的笑了出來。
慕淩辰聽到她的笑聲的時候,頓時覺得麵子上十分掛不住,他自我感覺這場戲演的十分不錯,沒想到竟然隻有自己一個人是全情投入了,另外兩個權當自己是局外人,還看自己的笑話,自己乃是天子,豈能容忍他們在自己麵前放肆?
慕淩辰當即決定,戲不演了,要讓他們知道,天子就是天子,天子想辦成的事情還沒有辦不成的,自己肯為他們演戲,那是天大的麵子,惹惱了自己,自己直接下令,他們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於是李玉書和蘇錦就眼睜睜地看著慕淩辰從一開始裝模作樣的生氣忽然變成了真的生氣:“傳朕旨意,趙府趙杏兒曾假冒西南按察使李玉書之妻欺瞞於朕,欺君之罪,當夷九族,即刻派人前往揚州趙府。”
慕淩辰的話還沒有說完,李玉書就連忙跪了下來,蘇錦也趕快跪了下來。
他們果然都忘了,慕淩辰畢竟是皇帝,還是個脾氣不太好的皇帝,他願意的時候,自然可以陪他們演一場戲,他不願意的時候,人命在他的手裏什麼都不是,天子之威,不可輕易觸犯,更何況這位天子還喜怒無常。
李玉書連忙求慕淩辰:“皇上,微臣知錯,微臣當年事急從權,欺瞞皇上,罪無可恕,請皇上責罰,隻是杏兒她是受臣脅迫,求皇上饒恕。”
蘇錦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是她大意了,她從慕淩辰問她棋局的時候就已經懈怠了,她把慕淩辰想的太簡單了,他畢竟是皇上,自己卻屢屢冒犯他,實在是自己該死。
慕淩辰看著李玉書冷冷地說道:‘朕不是沒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放棄了,如今別怪朕不講情麵。’
李玉書連忙拉過蘇錦:“微臣知錯,皇恩浩蕩,微臣愚鈍,求皇上再給微臣一個機會,微臣願將功贖罪。”
慕淩辰看著李玉書拉著蘇錦的手問:“怎麼將功折罪?”
李玉書連忙回到:“微臣,微臣此次赴西南邊陲,定當鞠躬盡瘁,不辜負皇上厚望,為皇上平定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