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鴻向外走去。
“二少,家裏還有客人。”尹少帆跟到一半,指指站在屋子正中的曲白。
曲一鴻加快步伐:“家裏有王叔叔。”
他不以為,那個毛丫頭會下來應付曲白。
“好。”尹少帆一聽就明白了,他趕緊揚首喊,“王叔叔,我們有事都出去了。”
然後,他小跑著跟上去:“二少,要不要給夏大少準備點禮物”
一行人都出了大門。
蘭博基尼開遠,和華居恢複安靜,曲白靜靜地看站一樓正中。
然而,他麵容上並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唇畔依舊是溫暖如玉的笑容。
曲家二少向來對家人冷淡,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
依老太太所言,曲一鴻現在對他曲白的態度,已經是天下紅雨的節奏。
所以,又何必在意
而他篤定,童瞳一定會下來見他。
正耐心等著,王叔叔下來了,他著重多打量了曲白幾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童助理說,她等會下來曬太陽。”王叔叔皺眉,一指花圃,“你如果願意等,就在後院等。如果不願意,就不用等了”
“我特意來看童助理,當然願意等。”曲白兩道長眉,緩緩彎成彎彎的上弦月,“謝謝。”
他順著王叔叔指尖的方向,毫不猶豫地走向花圃,在王叔叔常坐的小椅上坐下。
瞅著曲白行雲流水的舉動,王叔叔皺皺眉。
他摸著下巴糾結了好一會——曲白留下來,要不要告訴曲二少呢?
眯眼瞪著花圃間耀眼的陽光,王叔叔忽然自我解嘲地搖搖頭。
在太陽底下說說話,不算什麼大事。
童助理雖然有些魯莽,但心底是個聰明的丫頭。這樣做,既給了曲老太太麵子,又給了二少心安。
這點小事,他就做主了,不勞煩曲二少了
量了下溫度,確認已降到正常範圍,童瞳這才去浴室洗了洗。
她換套幹淨的短袖長裙,將頭發綁成個簡單的馬尾,這才帶著小薩摩,晃悠悠地下樓。
昨晚盜汗太多,整個人虛脫了般,走路都輕飄飄的,童瞳走一步停一步。
跑得特歡的小薩摩,已經上下樓梯無數次。
“童助理,他在那。”王叔叔一指花圃,“有什麼事,你就喊我一聲。”
童瞳輕輕地笑:“不會有事的。”
還能有什麼事呢?
嚴格說來,五年前就沒啥事了
“沒事更好。”王叔叔大鬆一口氣。
拉開後門,童瞳走進小後院,停在花圃盛開的芍藥旁邊:“謝謝曲大哥念在曲二少的情分上,特意來看我。”
曲白注視著格外安靜的童瞳,他慢慢站了起來:“我來看瞳瞳,和二哥無關。”
“為什麼要這樣說呢?太傷你們兄弟情。”童瞳輕輕笑了,她含笑凝著盛放的花兒,“曲大哥,你看我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可以回去告訴曲老太太了。”
曲白溫暖的星眸裏,緩緩掠過淡淡的怨:“瞳瞳,你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曲一鴻包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