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果兒送回房間，曲白轉身要走。
他剛剛轉身，襯衫卻被白果兒拽住：“陪陪我。”
“我去冰櫃裏拿點水。”曲白探探白果兒額頭，“喝點冷水，說不定能壓下酒氣。”
白果兒眸子閃過喜悅，手輕輕鬆開曲白的襯衫，綻開笑容：“還是曲大哥最好了！”
曲白輕輕拉平襯衫：“果兒，你是瞳瞳的表姐，我當然要照顧你。”
他轉身走了出去。
曲白的腳步聲遠去，白果兒爬起來，瞪著和華居的方向。
看得出來，和華居沒人知道另一個寶寶的存，可這並不意味著那個寶寶永遠不出來。
要是那個被送走的寶寶哪天出現，她白果兒隻怕小命不保。
怎麼辦
“果兒，喝點純淨水。”曲白腳步聲漸近，聲音亦由遠而近，“要不要我去錢醫生那裏拿點解酒藥？”
話音未落，曲白已來到床邊，擰開瓶蓋，將水遞給白果兒。
咕咚咕咚喝了小半壺，微熏的感覺亦煙消雲散，白果兒伸手拉住曲白：“我剛剛在曲總那裏是不是說了什麼過分的話？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曲白靜默地凝著她。
好一會，他輕輕吐出兩個字：“沒有。”
“是嗎？”白果兒故意追問。
“不舒服就早點睡。不要再問了。”曲白抽回手，“果兒，二哥能年紀輕輕當上太煌總裁，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二哥公私分明，不會因為瞳瞳而對你網開一麵。以後在二哥麵前說話，不要藏什麼心眼，多說實話。”
“曲大哥，他是太煌總裁，我看到他就害怕，怎麼會亂說胡說。”白果兒撒嬌，“我就是比較直爽，從來沒想過存心傷害誰。再說瞳瞳和我一起長大，我哪裏真的舍得傷到瞳瞳。”
“那就好。”曲白長籲一口氣，“果兒，我隻是個孤兒，在曲家什麼也不算，我也不想爭些什麼。如果你安心給我當秘書，行事說話都低調點兒。這樣我們可能還能合作得長久些。”
“嗯。”白果兒笑了笑，“曲大哥和我說明白，我就知道怎麼做了。”
“知道就好。”曲白淡淡笑了，“果兒本來是個聰明人。”
白果兒抿唇輕笑：“我今天隻是接受的信息太多，有點被刺激到了。我保證明天開始，低調再低調。”
“行。”曲白起身，“早點睡，我還有點工作要做，先走了。”
“等等——”白果兒倏地起身，拽住曲白的手。
“呃？”曲白愕然瞪著白果兒，“還要水嗎？”
“我”白果兒垂下眸子，好一會兒才輕聲說，“我有點害怕，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曲白一怔：“怕？”
白果兒在法國和他共事時，那個敢幹的勁兒，令所有男人驚訝。
才回國不到兩天，居然不敢一人睡覺。怎麼說都不合常理。
“真的！”白果兒聲音微顫，抓住曲白的手不放，“我真的很害怕。曲大哥，看在瞳瞳的份上，你陪陪我好不？”
她今晚一定睡不著，說不定還會做噩夢。
如果五年前知道童瞳懷的是曲一鴻的寶寶，就算有人拿刀逼著她把那個孩子送出去，她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