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翱翔在新西蘭的上空。
童瞳忍不住回頭,再度看了眼漸漸遠去的燕子島。
婆婆大人和雪姨還在原地站著。
婆婆大人麵色平平,是那種寵辱不驚的平靜。
童瞳忍不住嘟起小嘴:“二維碼,你還真放心讓你親媽住這麼遠啊!這裏就算再漂亮,也不是一般人能待得長久的地方,太清冷了。你完全可以借我們結婚一事,帶你親媽回國啊!”
童瞳正抱怨著,小手被輕輕握住了,整個身子都被曲一鴻溫暖的氣息包裹住。
“這裏安靜,適合休養。”曲一鴻語氣較平時溫軟許多,“媽看透生死,離別對於她而言,不過是小意思。我媽若想回國,不用我們說,她也會自己回去。”
“是嗎?”童瞳皺眉。
曲一鴻笑盈盈地斜睨童瞳一眼,調侃著:“你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和你一樣,時不時來一下口是心非,有話不直說,非得憋心裏繞上幾十個圈兒,最後忍不住了再說出一半讓我猜”
話未說完,童瞳早悄悄伸出小手,默默掐上曲一鴻的腹肌:“你再胡說!”
哼,就會挑她的毛病。
“呃?”曲一鴻挑挑眉,“童助理,你確定我在胡說?”
童瞳沒好氣地斜睨著曲一鴻:“既然不是胡說,那就是你的真實想法。二維碼,你的真實想法就是嫌棄我。”
“”曲一鴻無語。
淘淘在旁邊聽得格格地笑:“這回媽咪贏。耶——”
瞄瞄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家夥,童瞳也無語了。
她朝兒子甩過去一個大白眼,卻一不小心瞄到戰青寂寥的神情。
戰青看上去像上失戀了。
童瞳歎了口氣——咳,可憐的戰青
。
曲白和白果兒借地打了好幾次電話,王醫生都沒有接聽。
不能老停留在別的部門,曲白隻得帶著白果兒出來,回到自己辦公室。
“怎麼回事嘛?”白果兒又急又氣,“好不容易拿到這個電話號碼,結果沒人接。”
曲白四平八穩地喝了口白開水,掃了白果兒一眼:“家和醫院被封,原因之一就是嬰兒買賣。她是婦產科醫生,以往經手此類的事情一定不少。特殊時期,王醫生也許留了心眼,不會隨便接人電話。”
“那怎麼辦?”白果兒雙手撓著頭,急得跳腳,“我頭發都要愁白了啦!”
“我們多打幾次。”曲白沉吟著,“實在不行,還可以根據這個電話去找地址。”
白果兒一呆:“怎麼找?”
曲白黑瞳一閃:“當然有辦法找。”
“是嗎?”白果兒焦灼地走來走去,“曲大哥,我有點不相信,你會有什麼辦法找。如果你有辦法,我們就不會找了這麼久,還是找不到王醫生。不行,我要親自出馬”
白果兒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坐上自己的辦公椅,拿起話筒:“我要打個電話——”
她剛拿起話筒,按下免提,曲白不悅地拿過話筒:“你要打給誰?”
“打給有辦法的人。”白果兒懊惱地瞪著曲白,眸中噴著火焰,“你沒有辦法,我就找有辦法的。”
“所以你又要找曲沉江?”曲白盯緊白果兒,“在沒找到二寶時,我們所有行動都蘊藏風險。你確定想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