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園。
白果兒有點挫敗,心情直線下沉。本來昨晚就要去酒樓陪二老,可是她沒有心情。
自從昨晚回半山園,曲白就沒再理過她。
昨晚回來後,曲白一直待在二樓,連聲音都沒有。害她心裏忐忑得厲害,也一晚沒睡好。
白果兒當然不知道,曲白也一晚未睡。
曲白搬了個椅子,在露台坐了整晚。偶爾,他會凝著和華居的方向,神色複雜。
直到第二天上午,早已過了早餐時間,曲白才緩緩下樓。
聽到曲白的腳步聲,本來懨懨的白果兒,立即欣喜地抬頭:“曲大哥,我煮了八寶粥。你等會,我給你盛。”
“不用了。”曲白語氣蒼白無力,壓根不是平時那個超級暖男。
白果兒臉僵了僵,默默走到曲白麵前,擋住去路。
白果兒聲音從來不曾有過的溫柔:“曲大哥,我昨晚想明白了,我當年確實不該那麼做。可是事情都過去五年了,曲一鴻和童瞳今天就結婚了,我們就不能讓那件事過去嗎?請你相信我,我會用我的一生來補償你。”
“補償?”曲白深邃的黑瞳終於鎖緊白果兒的臉,“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補償。”
白果兒慌了:“那你到底要怎樣啊?”
曲白不語。
他走到入戶花園,打開鞋櫃,換了雙皮鞋。
“是要去王醫生家裏嗎?”白果兒說著,也趕緊去換鞋子。
換好鞋子,曲白緩緩起身:“和王醫生麵談的事,你不用出麵了。”
“為什麼?”白果兒一愣,心裏更是沒了底氣,“曲白,你這是想扔下我不管?”
拿著車鑰匙,曲白一言不發地向外走去。
手忙腳亂地換好鞋子,白果兒趕緊追上去:“我不管你怎麼想的,反正你不能扔下我不管。曲白,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
夏北城陰沉著臉,一言不發,隻是拽著洛婉往前衝。
“放手!”洛婉死死抓住一個牆角,再不肯前進一步。
拉不動洛婉,夏北城腳步一頓,黑著臉,瞪著洛婉:“今天你要是能當成童瞳的伴娘,我跟你姓。”
洛婉瞪著夏北城:“那你姓洛姓定了。”
兩人正對峙著,旁邊的門開了,白家夫妻兩個驚愕地看著門口兩人:“洛小姐,要報警嗎?”
“不用。”洛婉不假思索地說。
送給白家夫妻一個歉意的笑容,洛婉扭頭麵對夏北城:“我們有事別在這裏說。”
她歡歡喜喜來給童瞳當伴娘,要是因為夏北城讓曲一鴻夫妻兩個心塞,那不是她本意。自然,也不能在童瞳親阿姨麵前和夏北城吵架。
“好。”夏北城拉著洛婉就走。
抗拒了那麼兩秒,可迎上白子鬆和童慧玲兩人關切的目光,洛婉隻得保持笑容,任夏北城拉進電梯。
眼見電梯門合上,白子鬆和童慧玲相視一眼。
“沒事吧?”童慧玲皺眉。
白子鬆沉思著:“應該沒事。年輕人嘛,有點小別扭很正常。現在還早,應該不會擔擱婚禮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