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尹少帆趕緊過來充當和事佬,“等會二少就出來了。”
童慧雲含笑伸手拉婷婷:“淘淘,這是哪家的妹妹?”
她打量著婷婷,微微錯愕:“這孩子長得多好,還看著眼熟。”
尹少帆在旁撲哧笑了:“童阿姨看她有點像二少是不是?那是因為她是大少家的千金。大少和二少相像,自然看著眼熟。”
“難怪。”童慧雲釋然,卻又忍不住想伸手抱婷婷,“好可愛的寶貝”
婷婷卻靈活地躲開了童慧雲的擁抱,眨著眸子說:“我爸比媽咪說,不能讓陌生人抱噠。”
“”童慧雲訝然,笑著搖頭,“真是個聰明寶寶,和淘淘有得一比。”
笑著笑著,童慧雲忽然傷感了。
要是童瞳今天沒在酒樓門口遭劫,幾個月後,說不定也會有這麼一個聰明可愛又神氣的女寶寶
婷婷歪著小腦袋,瞪著病房門:“怎麼沒聲音?小蘇蘇進去都不說話呃?”
“對喔。”淘淘撓撓後腦勺,“老爸不會欺負媽咪,不會在醫院裏內戰吧?”
“”尹少帆默默朝天空送出個大白眼。
咳,淘淘這孩子,至今不知道他爸媽“內戰”的真正含義
。
溫度適宜的病房裏,窗明幾淨,空曠安靜。
偶爾,窗簾被秋風吹得一晃一晃,多了幾許生機。
然而曲一鴻卻感受不到生機。
他站在床前,瞪著麵前皺成一團的被子,心情複雜。
果然大家都沒騙他,她果斷真心不想見他。估計他的腳步聲還在門外時,童瞳已經將自己用被子全然裹住,連一根頭發都沒讓他看見。
終於,他平複心情,緩緩坐到床沿,柔聲說:“我們的婚禮完成了。雖然婚禮上隻有我一個人,可是我相信從今天開始,所有人都知道我曲一鴻和童瞳是夫妻。”
不出意料地沒有得到回應。
曲一鴻更加放柔語氣:“不管怎麼說,我推卸不了責任。太煌酒樓是我的地盤,結果讓童瞳受傷,是我的失誤。瞳瞳,對不起。”
麵前那白白的一團似乎顫動了下。但又很快恢複平靜。
靜默數秒,他緩緩俯身,輕輕抱住那一團雪白:“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我的女人,我的孩子”
話音未落,被子裏似乎響起一聲細微的抽泣聲。
“別哭。”他慌了,手腳無措地去掀被子,“你現在不能哭。”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被子裏傳來清晰的哭泣聲。
他掀開一角的被子,很快又被卷了回去。
“瞳瞳。”他歎息著,極盡全力哄著,“這是白果兒的錯。我們不能因為白果兒的錯來懲罰我們自己。”
“我不要聽。”終於,被窩裏傳來沙啞的聲音,“我不要見到你。”
曲一鴻臉色一僵,樂後,輕輕歎了口氣:“瞳瞳,如果你不舒服,可以打我兩巴掌”
“我說了不要再見到你。”被窩裏的哭聲大了起來,“你走呀,不要讓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