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博基尼前腳離開,尹少帆後腳便開著太煌公司的專用商務車去了警局。
李警官將曲白帶到尹少帆麵前。
“是你?”見到尹少帆,曲白微微愕然。
“隻能是我。”尹少帆笑眯眯地往曲白麵前一站,一副彌勒佛的模樣,“曲五少,我們二少很忙,很多攸關太煌生死的大事等著他處理。所以這種小事,隻能讓我這個小兵出來處理羅!”
凝著尹少帆的笑容,曲白漸漸恢複平靜。
他垂下黑瞳,將所有心思都埋入心底,隻溫和地笑了笑:“那就謝謝尹助理了。”
“不謝。”尹少帆哈哈一笑,“我來接你出去,你欠我一份情。不過你很快就可以還掉這份情。走吧,我們邊走邊談。李警官,謝謝了!我們先走一步,二少說了,他到時請你客。”
“不謝。”李警官說。
和曲白一起出了警局,尹少帆指指商務車:“車在那裏。”
曲白腳步微微一頓:“怎麼還你的情?”
“還情麼你去了就知道了。”尹少帆笑眯眯地走向商務車,“去見個人。”
“哦?”曲白沉吟著,溫和的麵容上浮起淡淡的困惑,就如夏日溫和海麵上浮起薄薄烏雲。
去見誰?
曲一鴻?
“請上。”尹少帆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笑眯眯地做了個相請的手勢,態度相當恭敬。
曲白擰眉瞪著尹少帆,擰眉上了車。
他表麵平靜,心裏暗暗有了結論——無怪乎曲一鴻和尹少帆這個組合所向披靡。曲一鴻人前高冷而疏離,尹少帆就是標準的笑麵虎。這兩人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組合得天衣無縫,毫無疑問地奔向成功之路。
尹少帆笑眯眯地爬上駕駛座:“曲五少果然爽快人。”
曲白沉吟不語,看上去沉默而平靜。
瞄瞄後視鏡裏的曲白,尹少帆笑問:“曲五少要不要先去沐浴洗漱?”
“不用。”曲白語氣淡淡,“見了再說。”
“ok。”尹少帆笑嗬嗬地點頭,“五少真是個爽快人。這樣大家都能節約時間,太好了!”
曲白沉吟不語。他是個近乎有潔癖之人,一晚沒沐浴,確實有些難受。但身體上的這些不舒服,比起去見曲一鴻,似乎便不再那麼重要。
尹少帆笑嗬嗬地加快車速。
離太煌醫院越來越近,曲白臉色漸漸凝重起來:“不是見二哥?”
“二少送大少一家去機場了。”尹少帆笑嗬嗬地說,“再說二少這兩天心情不怎麼好,我估計五少不會喜歡見到二少。昨天童助理被白果兒拖累,需要靜養幾天,五少難道不關心童助理嗎?”
曲白心頭一震,默默合上長眸。
他靜靜地長歎一聲。
“童助理要見你。”尹少帆笑著說,“我猜不高興的是我家二少,五少你為什麼歎息呢?五少你不會不敢去見童助理吧”
。
太煌醫院。
臉色蒼白的童瞳靜靜地倚在窗前,凝著藍天白雲。
門開了,童慧雲端著營養早餐進來。一見童瞳不在床上,而站在窗口,頓時慌了:“童瞳,你怎麼跑去窗口吹風了?快過來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