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被老媽拉著來到白果兒病房門口,童瞳的粉嫩小臉,已不知不覺間皺成苦瓜臉。
這孝順女真不是人當的,她要抗議嗚嗚
病房門虛掩著,童瞳耳尖地聽到裏麵隱約傳出談話聲。
童瞳一把抓住老媽,閃到一邊,壓低聲音:“媽,你瞧,我們來得不是時候。要不我們回頭再來。你看他們一家三口在裏麵談心呢!”
“是嗎?”童慧雲皺皺眉,放輕腳步,挨到門口,手輕輕壓上門把。
裏麵確實在聊天。
童慧雲聽了兩句,麵色凝重。
見向來豪情萬丈的老媽一仍凝重,童瞳忍不住悄悄上前,豎起耳朵,聽裏麵的談話。
確實是一家三口談話。不,明確地說,是一家三口在爭吵。
縱使白家三口刻意壓低聲音,可爭吵聲依然清晰地從裏麵傳出。
“果兒,我求你了。”童慧玲聲音哽咽,“你先和瞳瞳道個歉,我再求求你姨媽,說不定曲一鴻看在你姨媽的麵子上,這件事就過去了。你要是真判刑,這一輩子就毀了呀!”
白果兒語氣幽幽:“事情都因曲白而起,不應該讓曲白去道歉嗎?”
“你怎麼還把曲白扯進來?你還好意思提曲白!曲白也被你毀了。”白子鬆急得一聲吼,“童瞳是命好,恰巧遇上的是曲二少。要是她當初走錯的房間裏住著個流氓地痞,童瞳這輩子就被你毀了,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你怎麼還沒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傷瞳瞳?你爸媽都沒臉見你姨了”
“你少說兩句。”童慧玲息事寧人地扯了扯白子鬆的衣袖。
“你看看她的態度。”白子鬆急紅了眼,“要不是她至今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也不會傷了童瞳,又害了自己。”
“爸,我沒想傷害誰!”白果兒聲音大了起來,“我是想挽救啊,曲白帶著我三伏天地找王醫生,我也去了。誰知道她那麼快又懷孕了,我真不是故意傷了那個曲三寶。我就是倒黴。”
“唉!”白子鬆重重歎息著,恨鐵不成鋼,“你不是故意傷害童瞳,那你跑什麼跑?你一跑了之,讓事情變得更複雜就算了,還讓自己住進醫院等等,那個曲沉江呢?他把你害成這個樣子,影子都沒一個。”
“曲沉江”白果兒喃喃著。
她忽然揚高聲音:“對,人呢?nnd他要是敢出現在我麵前,我非要他的命不可。”
病房裏靜默了會。
白子鬆和童慧玲麵麵相覷,相約歎了口氣:“你惹誰不好,非得惹上他。現在好了,你吃了啞巴虧,我們都找不到他算賬。我們可不是你姨媽他們,能帶著一個武館的人去鬧曲家。”
白果兒靜默了。
不知不覺,她眸間的淚珠滾落。
“怎麼哭了?”童慧玲慌慌張張地抱住白果兒,“你得好好休養,別哭啊!”
“我被騙了。”白果兒喃喃著,淚珠如雨,“我被曲沉江騙了,我一直就被他牽著鼻子走。是他把我害成這樣。媽,這一切都是他的預謀。肯定是的,一定是的,我成了他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