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對方極其謹慎。
他探頭打量了好一會,確定沒有發現可疑動靜,這才伸手試了試繩子,看牢不牢靠。
“這警察都一群飯桶。”暗夜中,曲一鴻冷冷一哼。
上麵那人明顯一直潛藏在重症監護室內,直到人走光了才準備逃跑。
“說明他有經驗。”戰青麵無表情地總結,“估計是個慣犯。”
曲一鴻沉吟數秒,提醒:“提防他有槍。”
剛剛樓上那五六聲槍聲記猶在耳,這個慣犯或許就是其中的頭兒。
“知道。”戰青低低回應,眼睛盯緊那人,“他應該下來了。”
兩人的談論聲全程保持耳語的音量,吊繩子的人壓根就感受不到,正放心地跨過窗戶。
他拉緊繩子,利用腳部強大的踩勁,沿著牆麵一直半吊半跳躍式地下落。
這後邊沒多少空間,隻有幾顆樹,不多的雪花尚未構成白銀般的世界,仍然是一片黑。
終於成功落地,他拍拍雙手,發出聲法語呢喃:“跟我鬥!”
甩開繩子,他轉身要走,卻已被人緊緊捂住嘴。
他剛要還擊,隻覺肩頭一前,眼前一黑。
剛剛還能隱約看到點白色的雪花,現在完全暈了過去。
“跟我鬥!”戰青斜睨著手裏的戰利品,亦是冷冷一哼,“也不論下斤兩。”
斤兩不夠就算了,他多了一項利器在手——出奇不意,這人不栽倒在他手裏才怪了。
曲一鴻在旁莞爾:“戰青果然寶刀未老。”
“是他太狂妄了。”戰青冷冷道,“壓根沒想到有人在這裏守株待兔。二少,這個人怎麼辦?關官嗎?”
“不。”曲一鴻掃了眼四周,“你守著他,我去開個車來。小心他還有同夥。”
戰青依言,點點頭,讓開道:“二少小心!”
曲一鴻大步往外走去。
他們的車就停在醫院地下室,一直沒動,開出來再載走麵前這個慣犯,非常方便。
戰青反剪著慣犯雙手,沒一會,曲一鴻果然開車過來了。
戰青利落地將慣犯押上車,自己隨即進去,順手關好車門。整個動作一氣嗬成。
曲一鴻專挑人少的地方走,不一會,終於找到個合適的位置停了下來。
“讓他醒來。”曲一鴻開了車內的燈,淡淡道。
到底是公司通用的商務車,配置不如自家車,此刻車內的燈光微暗。
曲一鴻和戰青緩緩看向慣犯。
大胡子白皮膚,體格粗壯,八成就是法國本地人。
“這體格”曲一鴻悶哼,“幸虧我們在暗,要不然製服他有得一拚。”
而且就算最終製服,也得驚動他人。
戰青確認“慣犯”的手腳綁緊,這才一手捂住對方的嘴,一手狠狠一掐對方的人中。
戰青那手勁自然沒說的,他手臂尚未收回,“慣犯”便已經發出含糊的聲音。
若非戰青緊緊捂住對方的嘴,對方早大喊出來。
縱使雙手雙腳被綁,對方仍然在車內做生死掙紮,撞了這裏撞那裏。
“好好坐著。”戰青冷冷道,“要不然就把你丟到塞納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