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指尖輕輕挑起紙條,曲一鴻眯眼瞄了瞄,做了個手勢,示意職員可以離開了。
職員鬆了口氣:“曲董如果還有別的事,都可以隨時找我來問。”
話雖如此,職員卻趕緊慌慌張張地退出,生怕再被曲一鴻叫住似的,飛快走了。
曲一鵬瞥了眼地址:“這是巴黎地鐵樞紐地段,在這裏可以通往四麵八方。這個地址壓根沒有參考價值。”
曲一鴻頷首,摁上免提。
不一會,從電話彼端傳來聲音:“二少,飛車黨的駐紮地應該不在巴黎。具體在哪,還需要再打聽。”
“加快速度。”曲一鴻語氣嚴厲,“我不希望在我們找到他們之前,就先被飛車黨的人給廢了。”
“收到。二少,我現在就讓人去繼續打探。”
曲一鴻摁掉通話。
“白果兒為什麼要這麼做?”曲一鵬不解。
“說來話長。”曲一鴻淡淡道,“反正找到她,就能找到曲沉江。”
“你很懊惱。”曲一鵬凝著弟弟,“你在後悔沒在她身上留個跟蹤器?”
曲一鴻起身,凝望窗外穹空:“找到白果兒和飛車黨都不會是大問題。我隻是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曲一鵬問。
曲一鴻沉聲道:“希望我們在找到他們之前,白果兒沒要曲沉江的命。”
。
白果兒已經在這個氣味難聞的屋子裏停留三天,她快窒息了。
一分一秒都是那麼難熬,崩潰的不止白果兒一個人,生不如死的還有曲沉江。
“果兒。”一隻手掌摸索著探到白果兒的足踝,“給我一點,我要死了”
“我也沒有。”白果兒嫌惡地拍開曲沉江的手,“不要煩我了。”
然而曲沉江的手剛剛挪開,又再度纏上白果兒:“果兒,我真的要死了。”
白果兒倏地別開臉,看著窗外。
一切原本都按著她的計劃走,她馬上就要毀掉曲沉江,離要他的命不久了。
可是那個該死的貝特朗打亂了她的步驟。
“果兒。”曲沉江的聲音痛苦不堪,“你你殺了我吧。”
白果兒倏地扭過頭,驚恐地瞪著曲沉江。
她是準備要他的命,但白果兒完全沒想到,有一天會是曲沉江求著她要他的命。
“你掐死我好了。”曲沉江顫抖著抓過白果兒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來,掐死我。”
白果兒愣愣地看著曲沉江,手一抖。
“快。”曲沉江求著,“果兒,我難受,你掐死我就解脫了。”
“不。”白果兒倏地抽回雙手,往後退上幾步,神色複雜地瞪著曲沉江。
曲沉江向她爬過去。
這當兒,門忽然開了,外麵響起聲音:“白小姐,老大找你。”
不容分說,外麵走來個五大三粗的法國人,逮著白果兒就走出去。
他將白果兒送到一個房間。
那裏,貝特朗正悠閑地坐在一個轉椅中,背對著她。
“放我們走。”白果兒惱怒地看著貝特朗的背影,“你關著我,我怎麼能籌錢?”
“不必解釋這麼多。”貝特朗緩緩轉過身來,“一是還錢,一是肉償。”
貝特朗加重語氣:“二選一,我現在就要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