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明回到顧家,看到顧若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正在看記者的現場報道,麵色鐵青的走進去。

“這件事情是你捅出去的?”

他的語氣極為的不悅,回到顧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為了質問顧若溪,這件事情是不是她做的。

顧若溪嘴角噙著冷笑,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麵色陰冷的顧天明,語氣冷漠的說道:“你指的是什麼事情?顧謙殺人的證據還是這些媒體記者?你難道你覺得你的重心放錯地方了嗎?”

顧天明手掌在顧若溪說這些話的時候,微微攥緊,想要一巴掌打在顧若溪的臉上,讓她住嘴,可是現在她這個樣子,他在她麵前的威嚴全部都已經失去,若是這一巴掌打下去,顧若溪不隻是會還手,或許還真的會像是她所說的那樣,顛覆顧家。

現在他父親已經死了,顧若溪的母親還躺在病床上,這個家裏麵完全是已經沒有能夠讓顧若溪所留戀的東西。

想到這些事情,顧天明鬆開了手掌,坐在顧若溪的對麵,聲音比剛才柔和了許多,“現在顧家已經是一團亂了,你又把這些事情給捅到媒體的麵前,豈不是讓顧家的情況亂上加亂,若溪,我們是一家人,現在應該坐下來好好的想辦法怎麼處理這件事情,而不是把事情變得更加的糟糕。”

顧若溪看著顧天明,眼眶有些紅腫,她的眼底沒有任何的感情,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我現在不就是正在處理這件事情麼?爸爸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那麼隻有我出手了,若是我不出手,你是想在害死我媽媽,爺爺之後把我也害死嗎?”

她說著冷冷的笑出了聲,看著顧天明,“一家人這個詞語從你的嘴巴裏麵冒出來真的是極具諷刺。你,孫秀蘭,還有顧謙,你們才是一家人吧。”

顧天明聞言,冷臉,“若溪,你現在說的是什麼話,難道在你的心裏麵已經不把我當做是你父親了嗎?”

“我很想把你當做是我的父親,是我的家人,可是我把你當父親的時候,你把我當女兒了嗎?你把我媽媽當做是你的妻子了嗎?你口中所謂的一家人就是聯合一個私生子,一個小三對付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妻子,害死自己的父親嗎?”

“父親這個詞語,從你嘴巴裏麵所出來的時候,讓我感覺到異常的惡心。我告訴你,現在隻是開始的第一步而已,顧謙,孫秀蘭,你,誰也不要好過。”

她說著把手中的手鏈取下來,扔在桌麵上。

這條手鏈是她十八歲那年,顧天明特意去定製的,現在她把手鏈扔在了桌上,發出親清脆的碰撞聲,手鏈上那顆精心雕刻的小玉石碎成了片。

她起身上樓,冷眼的看著顧天明,道,“記住,你的父親是從這裏摔下去死亡的,那個賦予了你生命的人,從這裏,被你的私生子從這裏給推下去的。”

孫秀蘭那邊好不容易在保安的幫助下驅趕了記者,回到顧家,就看到顧天明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沉默。

她看到他那個樣子,又看到樓上顧若溪的房間門打開著,立馬就知道肯定是顧若溪對他說了什麼,所以他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天明……”

“閉嘴。”

現在顧天明聽到孫秀蘭的聲音就覺得心煩意亂。

孫秀蘭抿了抿唇,走到顧天明的身邊坐下,“謙兒那邊……”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天明給大力的推倒在地上,麵色陰鬱又難看,“孫秀蘭,不要在我的麵前提起他的名字,他現在是死是活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現在顧家發生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生出來的這個孽種,孽種。”

他的聲音氣急敗壞,看著孫秀蘭的眼神也是格外的厭惡。

孫秀蘭跌坐在地上,若不是剛才她摔下來的時候,抓住了沙發的一角,不然她肚子裏麵的孩子很有可能就保不住了。

“我知道謙兒做了這樣的事情讓你很生氣,你現在也很恨我,我也很恨我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把謙兒給教育好,可是天明,若是從一開始謙兒就是在若溪這樣的條件下生活的話,那麼他今天是絕對不會做出這些事情的。”

“他隻是很害怕……”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樓上的顧若溪給打斷,“很害怕?我實在是無法想象一個就連殺人都不害怕的人,還會害怕什麼東西?害怕鬼嗎?還是害怕我爺爺的冤魂會來找你們?”

顧若溪的話讓孫秀蘭不寒而栗,腦海裏麵立馬就浮想起在停屍房裏麵所發生的事情,她的臉色立馬就變得蒼白了起來,抬起頭去看顧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