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已經將那段感情深埋了,經曆過自我的掙紮和歇斯底裏後,徹底釋然,找到一個平衡後,小心翼翼地維持這個這個平衡。
這個平衡,被韓若一打破了。
我跟若一的關係,明顯因為這種過近的相處而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改變著。我不知道韓若一察覺了沒有,是覺得這樣很好還是覺得無所謂?
反正,對於他來說,都不會有什麼影響?就這樣的答案,讓我疼痛得呼吸都困難。
我很想腳傷快點好,然後趕快回到自己的小套房裏,躲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才能感覺到安全點。
第一次真正跟韓若一交彙,第一次進入他的世界,我真的恐懼,所以,我隻能跟以前一樣,後退,後退,退回那條安全的界限。然後,默默緊守在那條線的另外一邊。
事實上,最近老天爺很忙,我的祈禱他沒有空來應驗。
三天後,醫生來看傷口。韓若一特地讓醫生中午來,他也正好從公司回來。
我已經不害怕,結果韓若一還是坐在我的身邊,摟著我,將我的頭按在他的肩窩處。
這樣的溫暖很熟悉,當時這個動作讓我恍惚了一下。
我掙紮了一下就順從的趴好,這樣也好,不用麵對醫生探尋的眼神了。我也不敢想,醫生的心中到底怎麼想的了。
“傷口恢複的不是很理想,已經化膿了。忍著點,我把膿挑掉,這樣好的快。”
我心裏直呼倒黴啊!
已經這麼小心翼翼了,結果還是化膿了。
要知道,我這三天就一直都待在溫暖的室內,傷口也不敢再弄濕了。結果,不好反而惡化了。
冬天養傷,真的好悲催啊!
冰冷的針紮在傷口上,我頓時就是一陣顫抖,手指掐在韓若一的胳膊上。這種在傷口上動針的感覺,真心不好!
痛死了!
針穿透傷口的皮膚,冰冷讓痛沿著神經劇烈的肆虐著我的痛覺,針挑一下,我就不由自主地顫抖一下。
我咬緊了牙根,緊緊壓抑著要呼出來的痛喊。整個人都用力的靠著韓若一,好像這樣就能夠減輕一些我的痛處。
醫生再度將傷口處理好,我已經渾身的冷汗了。大冬天的,冷死人了我這幾天卻經常冒冷汗,太折騰人了。
“注意飲食,三天後我再過來。”
醫生走了,韓若一抬起我的臉,細細的端詳著。我眼裏含著淚水,可憐兮兮地跟韓若一對視。
“好可憐啊!”
真的是看待落難小動物的語氣,我卻笑不出來。太痛了,我都想躲在被子裏哭一會兒。就這樣,我還是沒有忘記我的擔心。
“你說,醫生會不會說出去?”
“說什麼?”
韓若一若無其事的抽了紙巾,擦我鼻子上冒出來的汗水。我病怏怏的靠著他,低頭看自己身上的睡衣。
這是我自己的家居服,但是在韓若一家裏,在醫生麵前,穿著這樣的衣服,並不能說明什麼,反而還證明了我一直都停留在這裏的事實。
我抬頭,有點不可置信的盯著韓若一看,能不能不要這麼不當一回事啊?明明是你自己不想被人發現的,怎麼這個架勢看起來你一點都不擔心反而是我擔心呢?
這個關係,怎麼就錯亂到這個地步了呢?
“你放心,李醫生不會亂說話的!”
“他跟你爸媽認識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
我是不信韓若一這話的,他哪裏來的自信篤定李醫生就站在他那邊?
結果,韓若一還是那個習慣,不會對我解釋什麼,隻是高深莫測地看了我一眼。
“中午給你熬粥吃?”
我:“……”
又是這樣,跟這人說話還真是來氣!氣鼓鼓地看著韓若一,麵對他的無波無瀾,我隻能屈服。
能怎麼地,難不成我還逼他說啊?偏偏,我就不是那種性子!不說拉倒,我還不想知道了呢!
那個晚上後,韓若一不強逼著我進廚房了,現在則是直接抱我進房間,幫我換上睡衣後,讓我躺著休息。
明明手都好了,韓若一還當我一隻手殘的那樣,我也渾身無力,任他幫忙。這三個晚上,我們兩個同床共枕,相互之間真的熟的不能再熟了。
韓若一這個混蛋,嚴重的欲求不滿,每天晚上還折磨我,外加折磨自己。
枕頭上,被窩裏,滿滿都是我們兩人的味道。有屬於他的凜冽冷香,也有我那潤體乳的果香。
我蹭蹭枕頭,抱著被子轉身,靠著另外一半被子,心還慌的難受不能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