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為愛癡為愛狂,尋死覓活的也要在愛海裏沉浮!畢竟這甜蜜比起世界上任何的糖都來得要甜,隻是為了這一點食物裏品嚐不到的甜,多少人奮不顧身飛蛾撲火,就是傷痕累累依舊不悔!
“以後我再也不凶你了,嗯?”
“嗯!”
“但是,你也要乖乖聽話!”
“我什麼時候不聽你的話了?”
我不依地抱怨,卻都隻是氣聲。我們的嘴唇相貼著,就是氣聲相互也能夠聽的見。說話時的嘴唇開合,也清晰地感覺著。就像是對方的線條,都清楚的感受著。好像是相互嵌進對方的生命裏,隨著呼吸起伏。
最近,若一好像喜歡上這樣跟我說話,其實,我也很喜歡,這樣的親密,是特屬於我們的!
“乖!”
若一猛地激烈了動作,我嚶嚀,猝不及防地承受。承受到極致的時候,試探著回應,然後感受著他被回應後的興奮和愉悅。
兩情相悅的美好,就是這樣吧!當感受到對方的回應,對方的高興時,自己也是很高興的,那種滿足的興奮還是成倍數增長的!
我的手臂摟上若一的脖子,將自己緊緊地貼近他的懷裏,汲取他的溫暖。
“咚咚咚……”
若一的手從裙子下擺往裏鑽的時候,門忽然就被敲響。他懊惱地悶哼一聲,氣急敗壞地把手抽了出來。我也登時回神,羞赧地將臉埋在若一的肩膀上。
“估計是傭人送吃的上來了!”
“嗯!”
我的呼吸還是很急促,很不好意思讓若一看到這樣所以還是緊緊地抱著他不放。
“星兒,已經六點了,吃點東西?”
若一要去開門,我不肯放手,聽到他這麼說才覺得肚子餓。遲疑了一下,還是鬆開手,退開身子。視線裏出現的是若一發黑的臉,我吃吃的笑開。
“若一你這樣,像是吃不到糖耍脾氣的小孩!”
若一伸手抱著我,不讓我因為笑的失力而摔到,咕噥的聲音在耳邊。
“幸好,不然我就真暈了頭了!”
他的手放在我肚子上,我才後知後覺他說的是什麼。輕啐一聲,推開他:“快點去開門吧!”
我伸手整理衣服,起身去洗手間。這個時候,不宜見人,太羞恥了!人家一看我的臉,就知道我們關在房間裏做了什麼!
若一的房間是個小小的套房,有浴室,衛生間,還有一個書房,連著他的房間。
從洗手間出來,路過房間的時候眼角餘光從大開的房門往裏瞄了一眼。若一的房間從他長大後就沒來過了,我不是好奇。
隻是剛剛那一眼好像瞄到了奇怪的東西,我已經走過去房間還是倒回去想看個清楚。
我先在門口往裏探身,探著探著,情不自禁地就走了進去。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在房間裏。麵前的這堵牆,又讓我久久都回不了神。
若一床前的這麵牆,是一麵照片牆。幾何圖案隨意地拚接著,讓我看的著迷了的是幾何框裏的照片。
一歲的江星兒,兩歲的江星兒,三歲的江星兒……一直到今年二十九歲的!前三張都是我自己的獨照,四歲開始,照片裏開始多了一個小小的寶寶。隨著照片往後,寶寶成了小孩子,然後是少年,男人!而照片中的江星兒,也跟著變成少女,女人!
最後一張,是我跟若一坐在花店裏一起吃飯的合照。上麵寫著一行字,我走近了看:願以後的時光都是相互陪伴!
整麵牆都是這樣的幾何框,但是隻放了這二十九年的相片。記錄著我的二十九年,若一的二十六年。
我抬起手,輕撫過前麵的,往後停留在空白的幾何框上。以後的每一年,我們的照片是不是也會出現在這裏?一直記錄著,直到我們老去,然後一起長眠?
我慢慢地往後退,小腿碰到若一的床就順勢坐下。就這樣看著麵前的牆,心中萬千情緒紛紛落落不禁就濕了眼眶。
心有所感地回頭,若一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我們默默對視,許多隔閡都在消融之中。
隻是眼神交彙,我們就能夠熟知對方的想法。許多事,都在默默不言之中默契的交流。原來這麼多年,我們都沒有錯過,都沒有走遠!
他緩步走向我,那一步一步就像是這麼多年的歲月在他的腳下流逝。
我四歲遇到了一歲的他,就此開始了永遠都解不開的羈絆。
終於,他走到我麵前,將那三年的差距縮小成隻是簡單的幾個字而已,這麼多年,我們一直都是相互陪伴的!這麼多年,你一直都陪著我。
“若一,這一路都是你,真好!”
幸好遇見了你,幸好遇見的就是你,幸好,一直都是你!
我看著若一的視線模糊了一瞬,又清晰。盈滿的淚水落下,我看著他也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