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妹妹昏迷剛醒就急忙的趕到縣衙,請求縣令大人放了葉清幽,還找了大夫幫他看病,我妹妹從醒來開始就非常過意不去,因為自己昏迷而讓這小子關了三天,所以把他接到木府打算賠罪補償他,可是沒想到半路卻撞見了瘋狗在這裏亂吠。”

木雅眠最看不得自家妹妹受委屈,他也不是好惹的,雖然他在妹妹麵前的時候總是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智jie商cao,可是在對待外人的時候,他可不會手下留情。

“你說什麼?你竟然說我是瘋狗!”如果衛思思有腦子的話,著重點應該不是這一句,而是木亭亭背景強大你衛思思惹不起,可是……唉……難怪說胸大無腦,木亭亭今天算是見到活生生的例子了。

“你你你……你這個隻會舞刀弄槍,肚子裏沒有半點兒墨水的莽夫憑什麼這麼說我?難道你真的以為元泉縣真的被你們木家隻手遮天了嗎?我要去京城告禦狀,告你們官商勾結,合起夥來欺壓百姓。”衛思思越說越離譜,竟誹謗起了整個木家,不過,沒等衛思思說完她就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爹!為什麼打我!”衛思思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蒼老的老漢,自己的爹。

“還不快跟四小姐和三少爺道歉,你這個不孝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木老爺出租給我們的佃租是整個天啟王朝最低的佃租,李大人從沒收過我們半分錢的稅,我們元泉縣是天啟大陸最富足的一個下轄縣,也是偷盜案最少發生的縣,你以為這些都是你的功勞?你要是敢做出什麼傻事,你爹我今天就死在這兒了,我愧對列祖列宗,愧對各位父老鄉親。”衛老漢說話的時候,現場一片安靜,所有人都緘口不言,衛老漢試圖用自己的生命來製止衛思思,拿起背後竹筐裏的鐮刀就作勢要尋死。

“叮~”木亭亭本來不想出手,但是看衛老漢周圍的人都被他嚇蒙了,一點動作都沒有,所以她不得已拔出頭上的一根簪子擲了過去。

“爹~你幹什麼!我道歉還不行嗎?求求你不要丟下我!”衛思思的眼睛突然布滿陰霾,“不就是道歉嗎?我衛思思道還不行嗎?”

“道歉!道歉!道歉……”圍觀的人群突然爆發出巨大的讓衛思思道歉的聲音。

木亭亭也是服了,這些百姓轉變的也太快了吧!剛剛還恨不得木亭亭出醜,現在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時候就轉眼倒了戈。

“對不起,四小姐,對不起,三少爺,是我衛思思有眼無珠,是我衛思思蛇蠍心腸,是我衛思思汙蔑你,詆毀你!但是我知道錯了,我衛思思知道自己錯了,錯的太離譜了,您大人有大量,求您原諒我。”衛思思雖然說著屈辱的話,但是臉卻平靜的令人害怕,特別是她眼底的陰霾,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木亭亭自然沒有空陪她在這裏演戲,眼神晦暗莫深的看了圍觀的眾人一眼之後就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逐漸遠去,站在街上的少女眼中散發著陰毒的光芒,“木亭亭,你今天給我的一切,我都會加倍奉還,到時候,你可要承受住啊!嗬。”

“哎喲,三哥,我的頭好痛啊!”木亭亭心情非常的不爽,本來她已經睡著了,可是被衛思思那個殺千刀的禍害人睡覺的討厭鬼吵醒了,然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妹妹,你都睡了三天了!還沒睡醒嗎?”木雅眠攬著木亭亭的肩膀,看著她頭上的那個大包問道。

“那三天又不是我睡的,是原來的木亭亭睡的,現在的我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木亭亭繼續哀嚎。

木雅眠心想,完了,妹妹又犯病了!“妹妹,你放心,三哥這就去給你抓藥,你等著啊!”木雅眠突然掀開簾子跳下馬車,自始至終馬車都沒有停。

“wtf,誰特麼瘋了!”木亭亭暴躁的揉著頭發,突然,她感覺額頭上貼著一種有著冰涼的觸感的東西。

葉清幽修長的手指上沾著一抹藥膏,指尖貼在木亭亭額頭的包上,藥膏輕輕的暈開,木亭亭感到清涼感之後,疼痛減輕了不少。

葉清幽低垂著眼瞼,平和的看著木亭亭,木亭亭閉上雙眼似乎就能聞到葉清幽身上的清香,漸漸地,木亭亭越來越困,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木亭亭立即坐正身體,為了化解尷尬,輕咳一聲說道:“你怎麼會隨身帶著藥膏!而且還是這種一看就知道極其珍貴的藥膏。”看來這個葉清幽不簡單啊!

“你在牢裏的時候,不是說你看見了一個黑影嘛!”葉清幽沒有多說,看著木亭亭嗤笑一聲,掀開馬車簾子先木亭亭一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