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王朝重文輕武,所以即使木雅眠學了一身功夫,也無處施展,除非發生大亂,不過到那時,估計靠木雅眠一人也沒用,所以天啟元朝極少人習武,大多是像木雅枝和李默然一樣的文人。
“陳師父都多少日沒來了,我看他根本就不打算管我了,不過,我已經學得陳師父的精髓了。”木雅眠誌得意滿的說道,在木亭亭麵前舉起了他的雙臂,秀起了肌肉。
“……”木亭亭不想和二貨哥哥說話,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之後就轉身走了。
“誒?妹妹,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是看不起三哥嗎?妹妹不乖,三哥以後可不保護你了啊!”木雅眠威脅道,不過木亭亭一直沒回頭,直到出了院子,木雅眠才喃喃到:“妹妹,我剛才是騙你的,我保護你還不行嗎?別不理哥哥啊!”感覺妹妹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的木雅眠無比的惆悵,老天啊!請還他可愛的妹妹。不過這時,木亭亭早已經走遠了,自然沒聽到木雅眠說的話。
木雅眠原地惆悵了一下就回了院子,“表弟啊!我教你打拳吧!表弟?誒?別走啊!”木雅眠真是服了,這一個個的今天怎麼都那麼奇怪啊!自家妹妹是,就連這剛回來的默然表弟都是,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因為李默然的緣故,今天木亭亭被叫到了正房用餐,以前她們幾兄妹都是在自己的院子裏吃飯的,但是因為今晚有客人在,就連木元春都從莊子上回來了。
“默然見過姨父。”
“不必多禮,快坐。”
“你們也坐下吧!”今天木雅枝,木雅樹和木雅眠都來了,木亭亭坐在木雅枝旁邊,悄悄問道:“大哥,你明年要參加科舉嗎?”天啟王朝科舉三年一次,而明年秋天就是秋試的日子,木亭亭很好奇,既然爹爹讓木雅枝讀書,那會不會也讓他和爹爹自己一樣參加科舉呢?如果大哥參加科舉考上了,那又是誰來繼承家業呢?三哥肯定不行,二哥嘛!無奸不商……
“這……還要看父親的意思。”木雅枝的目光黯淡了下來,其實每次父親讓他學習經商的時候,他都很想跟父親說,自己不想經商,隻想當個文人,詩情畫意,流連山水,可是他是木家長子,他必須肩負起自己的使命。
“大哥,我敬你一杯。”木雅樹倒了一杯酒,遞給木雅枝說道。
“大哥二哥,我也要敬你們。”木雅眠聽木雅樹這麼說,也急忙倒了一杯酒說道。
三人一仰而盡,木亭亭看的嘴饞,也想喝一杯,不過被旁邊的木雅樹拒絕了。
“女孩子家家的還是不要喝酒的好,就算是在家裏。”木雅樹剛喝完酒,唇角濕潤,嫣紅的唇瓣就像一朵沾了露水的玫瑰,令人心醉,木亭亭在心裏暗罵一聲妖孽。
“不喝就不喝。”木亭亭轉過頭去,不去看木雅樹。
“怎麼?生氣了!”頸間傳來一陣濕熱的呼吸,木雅樹醇厚的嗓音傳入木亭亭的耳朵。
“才沒有呢!二哥。”木亭亭推開木雅樹,笑容僵硬的說道。
木雅樹淡淡的睨了木亭亭一眼,沒有說話。
木亭亭嘴角抽了抽,然後低頭喝著湯。
酒足飯飽,眾人散了之後,木亭亭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在路過花園的時候,突然發現昏暗的亭子裏有一個人影。
“小姐,那個好像是表少爺。”婉兒也看見了,不過她有點夜盲,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隻能依靠那人的身形判斷不是府裏的少爺們。
“嗯,走吧!”李默然可能是剛才喝了太多酒,來這兒吹風醒酒吧!木亭亭抬腳欲走,突然聽見李默然說:“表妹,我們能談談嗎?”
木亭亭扶額,白天不是談的很清楚了嗎?為什麼李默然這麼死心眼啊!
“表妹!”李默然的聲音略顯哀戚,木亭亭突然心存不忍,李默然喜歡了木亭亭七年,哪是那麼容易就斷的,“唉……”木亭亭歎息一聲,抬腳往亭子裏走去。
“小姐。”
“不必擔心,那確實是表哥。”木亭亭擺了擺手,示意婉兒退下。
“是,小姐。”
木亭亭走到亭子裏,看見李默然正趴在石桌上,睜著一雙黑亮的雙眼看著她,木亭亭坐下,說道:“表哥,你沒事吧!”
“小亭,為什麼不能給我個機會?”李默然突然抓住木亭亭放在桌子上的手,悲傷的說道。
李默然溫暖的手掌包裹著木亭亭的手,木亭亭掙脫了幾下,發現李默然的手勁兒大的驚人。
“表哥,我說了你也不會懂的。”表哥表妹成親在這裏是天經地義的,沒有人會以異樣的眼神看待,所以即使木亭亭說了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