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飯後, 木亭亭到院子裏散了一會兒步,然後便要求回去了,葉清幽和老頭子兩人都沒有挽留木亭亭, 葉清幽幫她準備了一輛馬車,隻是……木亭亭覺得, 這夜王府的馬車也太奢華了吧,木亭亭站在外麵一看, 雖然沒有鑲金帶銀, 但是卻可以看出這木頭的價值非常不菲,還有馬車上的簾子, 周圍都是用絲綢做成的縵布, 既顯低調又顯奢華。

木亭亭上到馬車裏麵, 坐在柔軟的紫貂皮鋪著的座位上,然後馬車就開始緩緩啟動了, 剛才葉清幽已經跟她說了, 讓自己告知祖母是在將軍府過的夜, 以免將來對自己的名聲有損。

其實木亭亭自然是不在乎這些的,但是就怕連累了祖母,所以便點頭答應了, 隻不過,舞清影有沒有出事?那天的事, 到底是誰要害她。還有,自己這個師父,還是以前的那個嗎?

一路上木亭亭都在低頭思考, 到底是誰要害她,特麼的勞資明明才剛來好不好,人生地不熟的三番兩次有人算計我,嫌命太長了是吧!

“不行,看來自己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了。但是在古代,光有武力是不行的,自己必須發展勢利。”到了李府門口,木亭亭一下馬車就發現婉兒在門口等著她。

“小姐,您終於回來了。”婉兒大有十年沒見木亭亭的架勢,上來就眼眶濕潤欲語還休。

“行了,你家小姐我不是回來了嗎?看你這臉,都快皺成包子了。”木亭亭伸手捏了捏婉兒的包子臉,惹得婉兒破涕為笑,感覺小姐比以前有趣多了,也更平易近人了。

“小姐,快進去吧,東廠的的廠工來宣旨了,小姐從今日起就是郡主了,皇上還賜了封地和郡主府呢!”婉兒似乎比木亭亭還高興,挽著木亭亭的手就把她往裏帶。

“東廠的廠工?神特麼廠工,宣旨的不應該是內侍嗎?”木亭亭搞不懂這個世界的秩序,但是也沒深究,反正這些東西她一個人說了不算,估計也沒人相信。

木亭亭和婉兒進入正房,發現李老夫人正坐在主位上喝茶,旁邊的座位上坐著一位麵冠如玉,發髻高挽的俊秀男子,木亭亭訝異,這長得也太妖孽了吧,這皮膚看起來比女人還要水嫩,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托著綠瑩瑩的茶杯,看起來竟如同修竹一般細長,顧琉籬抬眼,就看見麵前一身月白色長袍,眉眼如畫的女子盈盈的立在自己的身前,雖然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但是卻清澈的沒有半點雜質,和別人不同,她的眼裏沒有鄙夷,也沒有沉淪,不過是一瞬,便又恢複了古井無波。

“顧琉籬見過郡主。”顧琉籬放下茶杯站起身,雙手交疊於小腹,對著木亭亭彎了下腰說道。

“不必多禮。”木亭亭並不知道他是誰,所以隻是笑了笑。

“這是聖旨,想必已經不用我宣讀了,那些都是皇上的賞賜,另外,這是郡主府和封地的地契。”顧琉籬從懷裏拿出一遝地契,交到木亭亭手中,木亭亭伸手接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顧琉籬的指尖,發現和他清冷的外貌不同,他的指尖溫熱柔軟,摸起來很舒服。

“咳咳咳咳咳。”就在木亭亭接過地契的時候,顧琉籬突然轉身大咳了起來,顧琉籬慌張的用手從懷中取出帕子捂住口鼻,木亭亭看著因為咳嗽而逐漸顯現紅暈的臉,突然就興奮了,臥槽,好個病嬌美人,看起來好有保護的欲望啊!

顧琉籬縮著肩膀,仍然在小聲的咳嗽,“亭亭,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顧公公倒杯茶。”李老夫人轉動佛珠的手頓了頓說道。

“啊?哦!好!”木亭亭反應過來馬上給顧琉籬倒了一杯茶,顧琉籬因為雙手捂著胸口,接不了茶,木亭亭隻好一手攀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把茶遞到顧琉籬的嘴邊,顧琉籬見狀,淡粉色的薄唇輕啟,含住杯沿一口一口的嘬著木亭亭手裏的茶,不太明顯的喉結上下滾動著。

真是個妖孽,目睹一切的木亭亭心裏吐槽到,果然是太監,簡直比女人還要誘人,連她看了都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多謝郡主。”顧琉籬終於緩過來了,拿帕子擦拭著嘴角的瀅瀅的水漬,對木亭亭露出了一個感激的微笑。

“不用謝,你沒事就好。”木亭亭表麵上一臉平靜的說道,心裏確是,媽賣批,長得也太好看了吧!簡直就是弱受的原型啊!這要是丟到夜店,哪個男人受得了啊!

顧琉籬再次笑了笑,然後便拱手告辭了,木亭亭目送那個清瘦挺拔的背影出了府,直到消失不見才收回了眼。

“祖母,怎麼不見舅媽?”木亭亭走到老太太後麵,替她慢慢的捶著肩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