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深說完之後,楚琰陷入了沉默,陸霆深說的對,再怎麼像他都不是風。

楚琰深吸一口香煙,吐出濃濃的煙霧,雲裏霧裏,楚琰的臉上也是深深的憂鬱,“我知道他。”

陸霆深給楚琰要了一支香煙放在嘴邊,楚琰的一番話,讓兩人的氣氛凝重起來。

當初謝紹揚的爺爺將隻有十二歲的陸霆深、楚琰、還有十歲的謝紹揚一同丟進了,軍區裏有名的魔鬼訓練場地訓練。

楚琰是陸霆深母親家那邊的人,從小都和陸霆深和謝紹揚在一起廝混。

謝紹揚的爺爺一直想要謝紹揚接他的班,可無奈在訓練地裏陸霆深顯示出了不凡的身體的軍事才能,實力碾壓謝紹揚,他們也都隻能跟著陸霆深才會不少受一點欺負。

而風是比他們都大的一個軍人,已經足有十六七歲左右,冷言少語,不太合群卻是那裏最優秀的一個獵人,風見他們被那些訓練場裏那些大孩子欺負就不忍出手保護了他們,不打不相識,此後他們就一直跟在風的身後做事。

風一直是最有能力,也是最有體魄的一個,當時那些教練都說他以後果斷肯定是個將軍的料。

對於訓練場裏的一些小打小鬧和爭執,教練們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們要培養這些人一種狼性、血性。

直到後來因為青春期叛逆而被父母扔到這裏管教的嚴靳堯來到這裏。

嚴靳堯從小就是油嘴滑舌的主,能說會道,可真的遇上危險了,那股狠勁也是許多同齡人望塵莫及的。

風也就是因此才收下當時孤身一人的嚴靳堯。

可好運不時,在那裏呆了一年左右,他們幾人受到整天和他們作對的一幫人的詐騙,而也就是因為如此,風為了他們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他們無力的看著風倒在自己麵前,卻又無能為力。

那裏隻有代號沒有名字,犧牲了也隻能孤零零的被埋在荒郊野外,自始至終他們都不知道那個和他們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名字。

陸霆深年少老成,心思縝密,仇恨很快促使他們三個秘密組織給他們最敬愛的大哥報了仇,一場血戰下來,三人身負重傷,而對方也沒好到哪去。

十幾個人沒有一個不負傷的。

這件事情被謝紹揚的爺爺謝震和陸之營秘密壓下來,也成功的斷送了謝老爺子讓謝紹揚繼他班的願望。

這也剛好順了謝紹揚的意,他本身就不喜歡打打殺殺的軍隊。

一年之後四人回到了寧川市,成為了最好的哥們,隻是風也就成為了幾人閉口不談的對象,因為風的死,他們要占一大部分的責任。

“你查了那個人的資料沒有?”一支香煙吸完,濃濃的煙霧依然繚繞在陸霆深棱角分明的臉邊。

“查了。”楚琰的溫潤的聲音,也不似之前那麼輕快。

陸霆深不和楚琰繞彎子,他心裏也是有一絲期待可以查出風的真實身份,或者還可以替他照顧一下家人,“結果怎麼樣?”

作為補償。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們果然有關係,隻是我還不能確定。”楚琰在見到後齊羽的第二天救命人去查了他的資料,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那麼湊巧的事。

齊羽也算是少年有成,籍貫北京,典型的軍人家庭,三代為軍,年僅二十二歲的他現在也已經是連長了。

並且也沒有依靠家裏的關係,軍銜都是靠自己在槍林彈雨中打下來的。

而最讓楚琰關注的是齊羽還有一個哥哥。

“什麼關係?”陸霆深冷硬的俊顏鬆動了,這麼多年他們終於找到了風的一點訊息。

楚琰也很激動,風是他們所有人的兄弟,也是恩人,“他有一個哥哥,隻是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哥哥,也沒有一點訊息。”

楚琰停頓一下,“我懷疑他的哥哥就是風。”

“嗯,趕快查明白,我們也好給風一個交代。”陸霆深像是在回憶這什麼,冷峻的臉上有些痛苦。

楚琰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點頭,這件事情他當然會查。

“林亦偉也算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了。”楚琰開玩笑,要不是那天晚上的追殺,他也碰不到齊羽。

齊羽和沉默寡言的風並不一樣,他能很清楚的認識到他不是風,可他又有一種朦朧的感覺,他很像風。

不止是樣貌。

“林亦偉你準備什麼時候處理?”陸霆深有些不明白楚琰為什麼遲遲不肯動手,林亦偉這條大魚,早該收了。

“再等等吧,他手中有寧家的把柄。”楚琰吐了一口長煙,變成了一個給煙圈,多年的吸煙習慣到讓他學會了如何去玩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