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尤佳無所謂的笑,深深地刺痛了陸霆深,大手一揮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光,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剛端上來的飯菜也順著撒了許尤佳一身。

“你給我滾!”陸霆深嘶吼。

許尤佳冷著一張臉看著陸霆深大發雷霆,他們從未吵過如此激烈的架,她以為兩年了,陸霆深也早該看清楚她的心了。

不是她不解釋,陸霆深根本就沒有給她機會,他懷疑她,所以她說什麼都是無用的。

許尤佳頭也不回的轉身,“馬上就滾,你放心。”

張嫂聽著樓上那麼大動靜,在樓下一直輾轉徘徊,一直焦灼的不時網樓上看去,擔心會出什麼事情。

許尤佳一路拖著身子行屍走肉般的走回臥室,她腦子很亂,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她不應該騙陸霆深。

都是她的錯……

她和陸霆深可能本身就不應該在一起,就像他說的,她吃的喝的穿的不到是陸霆深的,她突然很恨這樣的自己,為什麼她不能像一個有能力的人一樣,自己養活自己。

許尤佳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緊緊的縮成一團,她很難過,想大哭一場,卻感覺一點眼淚都流不出來。

書房依然燈火通明,陸霆深看著自己的手,他剛剛到底做了什麼,文件和飯菜撒了一地,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剛剛許尤佳那淡漠的眼神。

第一次,他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他做了那麼多,許尤佳真的就一點都看不到嗎?

她不願去出席任何的公眾場合,不願對外公布兩人的關係,也不要他去學校明目張膽的接她,那麼多,都是為了寧致澤?

陸霆深緊握著拳頭,重重的一拳打在桌子上,可他卻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許尤佳感覺到臥室的門開了,下意識的她將自己團的更緊了,四月的季節,許尤佳卻渾身冰涼。

陸霆深見床上的人沒有動靜,緩緩的走到床前坐下,柔軟的床墊陷下去一塊,許尤佳的身子一僵,感覺到了陸霆深的氣息。

床上細小的晃動,落入陸霆深的眼裏,陸霆深眼眸深沉,知道許尤佳並沒有睡著,心裏冷笑一聲,裝睡的把戲她倒是一把好手。

修長的手指抓住灰色的被褥,猛的一掀,許尤佳蜷縮在角落的身體爆露在空氣中,許尤佳身體僵硬,緊閉的雙眼睫毛微顫。

“很好,你繼續睡啊!”

許尤佳沉默,一直緊閉這雙眼,暴怒的男人最不講理,她不和他一般見識。

不知道兩人對峙了多久,陸霆深妥協,看到許尤佳有些寒冷的顫抖,將被子重新放回許尤佳身上,扯了領帶,將西裝扔到沙發上,躺下。

黑夜裏,許尤佳睜開眼睛探尋這陸霆深,他背對這她,留給她一個冰冷而冷漠的背影,床很大,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夫人,醒醒,該起床了,今天你還要去學校。”早上點點的陽光撒進陽光,張嫂輕聲叫著還在熟睡的許尤佳。

許尤佳揉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張嫂,陸霆深呢?”

以前星期一的早上都是陸霆深叫她的,今天看到張嫂,許尤佳下意識的就詢問陸霆深去了哪裏。

“先生……一大早就上班了。”張嫂麵露難色,陸霆深天朦朦亮的時候就出門了,也沒有在家裏吃早餐。

身邊的床位是空的,許尤佳覺得心裏也空空的,她差點都忘了他們昨天晚上剛吵了一架。

對這張嫂扯出一個微笑,“我馬上就收拾好,下去吃早餐。”

張嫂點點頭,滿臉擔憂的看這許尤佳,昨天晚上動靜那麼大,也不知道這又是出了什麼事情。

許尤佳看這鏡子裏的自己,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眼睛腫的厲害,心裏有些犯苦,努力扯出一個微笑,加快了洗漱的速度,蹬蹬蹬的下樓。

“張嫂,晚了嗎,要不我就不吃了?”許尤佳大概一眼客廳的表,詢問餐桌旁的正在給她準備碗筷的張嫂。

張嫂趕忙拉住許尤佳,“不晚,不晚,司機在外麵等這呢,吃完剛去學校剛好。”

許尤佳往門口看了一眼,坐到餐桌旁三口兩口把飯吃完。

“我的夫人啊,你可慢點吃別噎著了。”張嫂滿臉愁容,許尤佳吃的那麼急,有點擔心,她越是看起來沒事,她就越是擔心。

許尤佳把最後一口粥放進嘴裏,拿起沙發上剛拿下來的背包,“沒事,你放心吧,我走了啊。”

許尤佳拿這包,走到門口的腳步一頓,返回到張嫂麵前,把包裏的卡和錢放在桌子上,“張嫂,麻煩你把這個給陸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