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玫瑰色的套裙,鎮定下自己的心情,她怕什麼,“滿意什麼,要知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不然你不是一直就被陸霆深蒙在鼓裏了嗎?”
謝寧寧的眼神帶著笑意,卻沒有一絲的友善,陸霆深的話雖然一直在許尤佳的心裏翻江倒海,可此時,她的尊嚴還在!
“那這麼說,我還真的需要好好謝謝你了!”,許尤佳故意將字咬的很重,一字一頓的聽起來異常的清晰。
謝寧寧突然覺得要對許尤佳刮目相看,她和那個曾經隻會鑽在陸霆深壞裏的小女孩,也不一樣了,“謝我那到不必了,你還是謝謝陸爺爺吧,畢竟也是他請你來的。”
一句話,謝寧寧就將所有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聽到陸之營叫她來老宅說要讓陸霆深給她表個態的時候,她心裏很詫異,怎麼一直抗拒的陸霆深怎麼會突然鬆開,陸老爺的一番話,保證了所有。
還提起了許尤佳,而她也就邀功,自告奮勇的將許尤佳帶到這個地方來,本身以為昨天讓許尤佳逃脫之後她可能需要製定一個更詳細周密的計劃。
隻是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怎麼能不承認,老天都在站在她這一邊的。
“讓你來,也隻是想告訴你,別在對陸霆深報什麼幻想了,趁早離開,我還可能會放你一命。”謝寧寧寧居高臨下,看著許尤佳的眼神也變成了不屑。
現在許尤佳就是一個可憐的棄婦。
“放我一命?”許尤佳突然笑起來“這麼說你以前還想殺了我?”
她可能還真的是低估了謝寧寧對她的恨,都可以置枉法於不顧了,殺人放火她是不是都可以做。
“你笑什麼,區區一個你,根本就用不著我們家小姐動手。”沈娟看不慣許尤佳突然的笑,跳出來維護謝寧寧。
“那是要你來了?”
“你……”沈娟被許尤佳一句話,噎住,殺人放火這種事情,她還真的沒想過。
謝寧寧看著沈娟的慫樣,一心煩躁,“行了,你也別再逞口舌之快了許尤佳,到頭來有的是你哭的時候。”
許尤佳痛苦的閉上眼睛,她內心的煎熬,沒有人會懂,現在她隻想躲在被窩裏,“我不會哭的,你的目的也達到了,可以讓我回去了吧,”
真正的死心,是悄無聲息的,並不是眼淚才能代表撕心裂肺。
“慢走,不送。”
“小姐。”沈娟焦急的想製止謝寧寧,好不容易抓到的許尤佳,怎麼能讓她輕易走掉。
謝寧寧狡黠的眼睛目露精光,“急什麼,讓大虎二虎跟上,別讓她跑了。”
如果冒然讓許尤佳在此消失,那這筆賬一定會算到她的頭上,謝寧寧才沒那麼傻。
許尤佳坐著劉天的車,眼睛一直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眼眸無光,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劉天本身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少年時代被劉管家收養,如今一直跟在陸老爺子身邊,對陸老爺子惟命是從。
“許小姐,請問您要去哪裏?”車子出了路口,劉天麵無表情的的詢問許尤佳要去那個方向。
一直盯著外麵的許尤佳,回過神,看著劉天,語氣中有難掩的憂傷,“到前麵的沉江橋就可以,我想一個人走走。”
寧川市最大的江,沉江,離陸家老宅也是極近,沉江橋極長,高寬,雄偉壯觀,江上的風綿延不絕,夏季涼爽清風,冬日暖陽輕風。
江麵遼闊,一眼望不盡盡頭,早上會有騰騰的霧氣,中午卻是波光粼粼,曾經許尤佳和陸霆深回老宅,都會來此散步,她最喜歡的是這裏的風,可如今再到這裏,卻早已物是人非。
劉天識相的並沒有多問許尤佳,許尤佳下車,橋上一陣風吹過,突然讓她一激靈,許尤佳恍惚的情緒,突然就清醒了一些。
閉上眼睜開眼,全是陸霆深那一句句刺骨的話,他真得不要她了,甚至也不要他們的孩子。
淚,沒有知覺的流下,被風吹幹,再流下。
許尤佳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蓬頭垢麵,風吹的頭發滿臉都是,墨色的發絲和臉上未幹的淚水粘合在一起,像個十足的瘋子。
自嘲的笑了一下,那又怎麼樣,她從小到大最信任、最依賴的人,就這樣拋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