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被人為分為一南一北,展家鄭家各據一方。展家每況日下,鄭家不說蒸蒸日上,但也不見頹勢。

這幾日,桐城似乎陷入了經濟危機,商場之上的關係都是千絲萬縷,城裏的兩大巨頭經濟出了問題,直接導致幾乎所有的商家都或多或少地收到了影響,城內開始逐漸恐慌。

但是鄭家不愧是占據了半城的壟斷龍頭,馬隊被劫,城北鄭沉默了幾日後終於解決了麻煩,開始正常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附帶著鄭家開始收購展家的消息。

城內的不少人都安心了下來,尤其是城北的人家。鄭展倒一家可以,但是同時倒了兩家卻是一場傷亡慘重的大地震。

與其他人不同,因為鄭家的崛起,最可能受到威脅,且百害而無一利的人便是雲翔他們。然而,最該為此焦慮的夫妻二人卻似乎有些淡定悠然。

“現在做主的是紀家的人,他們可是隻認錢的!”書房裏,堆滿賬簿資料的桌案上,語聆合上剛看完的一本賬簿遞了一塊水果到邊上還死勁埋著頭的人嘴邊。

雲翔感受到嘴邊的涼意,頓了一下,微揚嘴角張嘴含了進去,等到將口中的東西咽下,才皺著眉,支起一條手臂撐著頭看向身邊的語聆。

“如果是老頭子肯定不樂意賣給鄭家,隻是他現在肯定做不了主了……要不……”

“展雲飛!”

默契的兩人異口同聲。

展雲飛同樣清高,而且現在是展家名正言順的掌家人。

隻是雲翔依舊不知如何下手,他太了解這個大哥,他做得最出色的的事情就是“甩手掌櫃”。

“雲翔,我們也許可以從紀天虹下手。”語聆有些一本正經地開口。

雲翔一愣,不明所以地點頭,“恩,那就下啊……怎麼下手?”

語聆有些怪怪地看了他一眼,“還記得我和你說的嗎?雨鵑去和展雲飛通風報信,可是卻第二天就被鄭家的人在離展家不遠的地方抓了。據我所知,雨鵑是獨自住在鄭老板給她買的別院裏的,當天那麼亂,鄭老板還有精力去看她?還天一亮就知道她去了哪裏?”

“你是說,紀天虹去鄭家告了密?”雲翔轉了轉眼珠,就上下聯係了起來,隨機臉微微緊繃,眯上了眼睛,“紀家勾結了鄭家?”

“那倒不太可能。”語聆有些肯定的搖了搖頭,剝了一顆葡萄含進嘴裏,拿起邊上的手帕擦了擦手,“要是已經勾結了,鄭家應該不會到現在還這麼瞻前顧後的。”

雲翔是男人,這麼些情情愛愛的東西他沒有她了解,尤其是在遇上那群視“真愛”為生命的人時。

“雨鵑喜歡展雲飛,好像展雲飛對她也不錯。紀天虹肯定忍受不了雨鵑的存在!”

“雲翔,我們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學學告密吧?”

語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雲翔。

雲翔在心裏過了一遍,不太清楚她具體想做什麼,不過有一點他聽懂了,語兒是打算借紀天虹離間展雲飛和紀家。隻是,她為什麼這麼盯著他看?

“語兒?”雲翔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

“怎麼?舍不得?”語聆立刻蹦了起來,似乎就等著他這一句。

雲翔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見她惱怒的模樣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麼,試探地問了一句:“語兒,你是不是吃醋了?”

“誰?誰吃醋了!”語聆臉一紅,聲音更加高揚,抬著下巴怒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