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板和張老板反目了。

這個說對方欠債不還,那個說對方忘恩負義。張家的人拿著契約上門要求還錢,鄭家的人直接*,通通打出了門去。

張家人被打出門的第二天,桐城就傳遍了關於鄭家的流言。原來鄭老板不但坑害了展家,幾年前城北的錢家、汪家等等都被類似的方式害得家破人亡;鄭老板在幾個月前還打算引誘展雲翔,在賭桌上布局,要讓展雲翔沉迷賭博,既要奪了他新開的鳳翔,還拔出蘿卜帶出泥地把整個展家都拖進來,可惜人家展夜梟學好了,還娶了個賢內助,還沒輸呢,就二話不說地跟著找來的蕭雨鳳走了!還有說,鄭家的待月樓害了不少良家女子,逼良為娼……

一天不到,城北家道中落的人家都與鄭家牽連上了,他們的敗落都與鄭家有那麼一絲兩絲的關係,展雲翔成了英明神武看破陰謀的人物,連帶著語聆也被人不時讚歎。甚至自願為妾的雨鵑也成了被逼做小的可憐女子。

鄭家的名聲在桐城一夜之間臭不可聞。

“喲,我們英明神武的展老板回來啦!”語聆雙手背後,看著一臉得意進來的雲翔調侃。

“哈哈!”雲翔聽了更加高興,臉上的喜色掩都掩飾不住,“過獎過獎,這全都靠我家的賢內助啊!”

“哼!”語聆故作高傲地冷哼。

“哈哈……”兩人相視而笑。

“這個張老板真是妙人啊!”語聆愜意地靠在雲翔懷裏有一下沒一下地繞著他衣上的衣帶。可不是個妙人嗎?把鄭老板幹的事全都抖摟出來了,還順帶著幫了雲翔一把,讓什麼都沒幹的雲翔撿了一把大漏子。

“他是狗急跳牆,雖然隻是交了定金但也是好大一筆錢,本來就沒有多大家底的人,還不是靠著鄭家才有今天?”雲翔冷冷地說道,即便他得了便宜,但那個姓張的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語聆知道他想法,其實她心裏對那個姓張的也沒有一點好感,當初雲翔被拉入賭局還要感謝他的出力呢!

“鄭老板應該走了好幾天了,之前鄭家突然恢複過來好像也是他釜底抽薪的緣故。”蘭亭開著的另一個好處就是收集消息方便了不是一點點。這些太太們知道的多,愛說的也多,服務員那麼一進一出就能聽到不少消息。

“煤礦那邊麻煩可能不小,我聽說這次上麵來了一個新官,鄭家這次也是倒了大黴了!”馬隊被真的劫匪給劫了,煤礦出事了,本塞了不少錢的官走了,來了個麵生的……雖然這劫匪的事是他親耳在上海回來的路上聽說的,煤礦是他找受害人鬧事的,隻是他隻是出了一點點小力不是?主要還是這姓鄭的自己人品不好,關鍵時候,老天都不幫他!

雲翔帶著明顯幸災樂禍的可惜,不倫不類得讓語聆發笑,是啊,說不定是閻王爺幫她呢!不然怎麼就那麼巧呢?

“不管別人的事了!對了,收購的店我們要開始重整了!”語聆突然從雲翔懷裏直起身子,有些著急,“不能等事情落了才開始,萬一鄭家又回過神來就不好了!”

“好了好了!這都交給你老公我!回家了不說這些事,去吃飯,然後我們去院子乘涼!”雲翔不滿地捏了捏語聆的臉。

“我不說你想到了?”語聆不信任地斜著眼。

“怎麼想不到?你看看你麵前的人是誰?”雲翔挑眉,挺起胸,抬起頭俯視著語聆,一副不看看我是誰的樣子。

“麵前的人啊——”語聆故意拖長了音,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手在他胸上捏了捏,又轉移到他腰上重重一捏。

“嗷——”雲翔破功,彎下腰握住語聆捏在他腰上的手,“打是親,罵是愛!語兒,原來你這麼愛我啊!”說著低頭在她唇上一啄。

“你——不要臉!”語聆一遇上他的厚臉皮就無可奈何,原來還能暴力解決,現在連唯一的武器也沒有了。

甩開手,起身往外走。

“語兒,不要走那麼快嘛!”雲翔在後麵嘻嘻笑,“耳朵紅咯!”

吃完飯,兩人像以前同居時一樣,一人一把椅子,躺在葡萄架下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