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棟英告訴我,屍體燃燒的時間都不同。
一般肥胖脂肪高的人,反而燃燒得比較快,但普通情況下都是經過焚化爐燃燒一個小時左右,就會成骨灰。
一個小時後,我默默的看著骨灰送走,還是沒有說話。
"這個女孩是酒駕出事的,但說起喝酒,英哥還記得12年過年那幾天嗎,送來個喝酒直接喝死的男子30多歲的。"
黃琦看著我一臉沉默,以為我被嚇到了,說起了其他話題。
李棟英連忙說,"對,當時送爐子,燒的時候都能聞到爐子裏飄出來的酒香,味道很重,完全不像平時燒人的味道,真的是酒香。"
黃琦又說,"當時我們哥幾個以為爐子裏的成仙了,都搶著看裏麵的情況。一直到燒完酒香味道就沒斷過,現在想起來,還是那麼的香。"
我也知道他們兩個在打趣,說一些有趣的奇怪經曆轉移話題,以為我第一天幹這種活,心裏害怕了。
可我也不是不懂人情的人,心裏雖然恐懼,但是也勉強還是擠出了笑容,和他們聊起一些以前的趣聞起來。
不過黃琦也看得出我心不在焉,還以為我是被嚇到了,猶豫了一下,說道:"要不下午你去請個假吧,出去放鬆一下,偉哥那家夥挺好說話的。"
我楞了一下,答應了下來。
我來到在最前麵的兩層小矮樓,在張立偉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立刻得到"請進"的回應,我現在隨眼一看,也才發現辦公室的門也是沒有鎖的。
"喲,小陳,來找我什麼事嗎。"
偉哥在辦公室桌位上放下文件,詫異的看我一眼,示意我坐下,"是不是今早那場火化被嚇到了?這可不想你的風格啊,其他新人被嚇到也就算了,你小子我還以為心裏素質過硬。"
我唯唯諾諾的點頭,沒敢應聲。
"不過也是當然,我們火葬,可比你們幹土葬的刺激多了,你剛剛也看到了。"偉哥嘴角一咧,"你是黃琦那狗日的家夥,讓你來找我請假的吧,每次都這樣,都快養成帶新人的慣例了。"
我楞了一下,不明所以。
張立偉哭笑不得,從抽屜裏抽出了一遝紅色的毛爺爺,"來兄弟,這一千塊拿出去放鬆一下,想去幹什麼就幹,第一次幹這行的都是會被嚇一跳,人之常情嘛,三灶街的那家大保健,二十一號技師就非常不錯,去放鬆一下就回來,兄弟又是一條好漢。"
靠。
我呆了呆,原來是每一次帶新人都是這種交易,不由得感覺這殯儀館的高層太有人情味了,為了緩解新人的害怕,還有這種福利。但我還沒碰過女人,我是一個傳統男人,那裏舍得把第一次交給那些不幹淨的女人。
我猶豫了下,張大嘴巴。
本來,我現在來這裏是打算說不幹了的事情,我的神經實在承受不住了,這裏太詭異,那神秘的五條規矩,更是簡直能壓得我頭皮發麻,哪怕是錢再多,也得有命花!
可是這偉哥的豪爽還有大度,卻讓我實在開不了這個口,我猶豫了一下,接過偉哥的一千塊,我沒有去找什麼技師,而是扭頭回到宿舍,打算睡一覺放鬆一下神經。
回到宿舍。
看著這房間裏的擺設,台式電腦和十八寸液晶屏電視,這個裝修的確良心,並且我還不同其他人,自己獨自住在這個豪華房間裏,在這裏幹每個月還能有一萬二的工資,幹滿三年還有三十萬的巨額補貼。
我想得這裏,越發沒有理由拒絕這份工作。
咚咚咚。
忽然間,我的房門外忽然又傳來三聲敲門聲,我一愣,心裏嚇了一跳,連忙低聲問,"是誰?"
"是我。"
是非常細小的聲音,我能聽出是婷姐。
接下去,婷姐推開沒有鎖的門,如同做小偷一樣小心四處打量了一番,又偷偷的看了看門外沒有人,才悄悄的走了進來把門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