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我心裏暗罵自己傻逼!
竟然犯下了這個致命性、簡單無比的錯誤,到這裏我清楚的意識到,我的精神已經恍惚了。
從昨晚開始,我就被恐怖的陰影籠罩著,今早被那女屍火化的事情驚嚇到,下午又被婷姐偷偷的嚴厲警告,提心吊膽了一整天,被各種事情攪亂了頭腦,現在精神恍惚不振,竟然直接觸碰了第三條規則。
我不知道觸碰規矩的後果,卻忽然想起了之前婷姐被嚇得腳軟的樣子,整個人一瞬間就頭皮又麻又涼。
吱呀。
門沒有被我徹底推開,虛掩著。
但我能感覺到裏麵真的有東西,是不幹淨的東西,一動不動卷縮在裏麵,帶著徹骨寒氣。
"我錯了!我錯了!"
"我不是故意要冒犯您的,我馬上就關門。"
我雙手合十,在廁所門口連連低聲道歉,我全身升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悄悄的伸手想要把虛掩的門蓋上,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哢。
一聲清脆的聲音。
我小心翼翼的關門,門內猛然出現一隻病態慘白的手掌拽著我正關門的手,嚇得我整個人一個激靈。
"你想走?"
從門縫的另一邊傳來深淵般的冰冷,來自地獄的徹骨寒冷聲音,仿佛是惡魔的低語。
我聽著聲音呆呆的楞了。
嚇得整個人瞬間發懵,那手被拽到的感覺冷冰冰的,滲入骨髓的寒冷,仿佛能把我的手凍傷。
"你走不掉的。"
門那頭的聲音又說。
忽然,那探出來的手抓住正打算關門我的手,猛然拽著外廁所裏去!
鬼!!!
我終於反應過來,像是發瘋了一般瘋狂甩開那冰冷的手,掙紮之中透過門縫,看到了一雙全是眼白、沒有瞳孔聚焦的死白眼眸。
"鬼眼!"
我心裏猛然冒出這個名詞,我從小到大不是沒有見過這一雙雙詭異的眼,但是這麼滲人的眸子還是第一次見。
我的頭徹底嗡嗡的響起來,最可恨的是我的腿也有點哆嗦了,像是婷姐之前一樣腿肚子打顫,但我終究還是膽子比較肥,沒有徹底腿軟,提著勇氣立刻咬著牙,嚇得連滾帶爬的瘋狂從廁所門口跑掉。
背後沒有追來。
似乎在放任我的逃離,我卻在瘋狂的竄逃中,聽到身後一句讓我腿肚子發軟的聲音。
"今晚...今晚...."
空靈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廁所裏回響著,漸漸隱沒消失,卻在斷斷續續在我的腦海回蕩。
我發瘋似的奔跑,腦海一片空白的回到焚化間。
"你小子上個廁所怎麼這麼久,快點來洗牌,不會是撞鬼了吧。"焚化間裏,黃琦在拍著桌子。
我的確撞鬼了。
我心想,像是死人一般沉默的坐下,哆嗦著手從小洗牌,一言不發,這短短幾分鍾去上一次廁所,我就再也沒有剛剛打牌的愜意了,連剛剛擠爆膀胱的尿意,也瞬間消失不見。
"你想走?"
"你走不掉的。"
腦海中全然都是剛剛的那幾句話。
不同那天晚上,我陪婷姐千鈞一發的躲開了禁令,剛剛的我直接撞破了第三條規矩,果然後果遠比我想象得嚴重。
今晚。
我腦海閃爍著這兩個恐怖的字。
如果是之前,我或許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現在的我清楚知道整句話的真正含義,淩晨兩點鍾後,沒有人記得這段時間自己到底幹了什麼,我也會被強製性睡著,在沒有門鎖的宿舍裏,它一定會來找我。
我可能...會死!
不,或者是比死更加可怕。
我心裏猛然冒出這個想法,我的血液凝固了,頭發也嚇得連根豎起。
我想起了之前婷姐因為差點沒能回到床上,直接嚇得腿肚子都打寒磣的劇烈驚嚇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