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好了!布洛陀顯靈了!"那女人說罷,洋溢起熱情的笑容,歡呼雀躍的往我懷裏撲來!
"你是什麼鬼?"
我嚇得連退了半步,連忙側過身子。
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這個女人的這張臉太醜了,不隻是毀容,像是爬滿了重重疊疊的黑色蜈蚣。比火燒掉還可怕,惡心得讓人作嘔。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醜女,但也是當然,如果不醜怎麼會跪著地麵求神拜佛求老公?
刷。
我側過身子,她一下子就撲了一個空摔在地上。
可這個醜女也不生氣,而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起身,興致勃勃的看著我打量。越看越高興,道:"真的是太好了!像神許了一個願,土裏就真的長出了一個老公!還很帥很英俊!"
她一臉幸福,燦爛的笑了起來。可臉上的蜈蚣疤痕扭曲成一團,越發的可怕滲人。
"這位姑娘,這裏是山寨?"我禮貌性的問了一句。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裏是簡陋的屋子,周圍都是大山覆蓋,看她的打扮像是苗寨風格的族人。
她現在正在茅屋前麵的院子裏,而剛剛跪拜的是一尊古怪的雕像,似乎是壯族信奉的神明:
布洛陀。
布洛陀是壯族先民口中的神話人物,是守護神、始祖神和道德神。
壯族是少數民族,宗教則以摩教,是壯族巫教為主要信仰,摩教帶有濃重的佛、道二教,特別是道教相融合為其特點。
我從她跪拜雕像前的土裏生根發芽,長出來了一個人,她自然以為是顯靈了。
這是一個鬧劇,我和她解釋了一下,她卻偏偏不信,執拗的說我一定是神送給她的老公。
"不然你怎麼從土裏長出來?"她瞪大眼睛,麵容越發猙獰。
我無可奈何,隻是又打量了周圍一番。發現了一絲絲古怪,整個深山中,竟然就隻有她一個茅屋,這個醜陋的女子竟然獨自一個人居住在大山深處。
"這是我的家,你叫我敏兒就行。"
她連忙笑著解釋,拍拍身上的灰土,道,"老公你是從土裏長大的,是植物人嗎?"
我搖頭,她看到了我的怪異身體竟然不怕我!
我問她這裏是什麼地界,細問之下才發現這裏身處十萬大山之內,是廣西上思縣的地界,與世隔絕。
"影九舜那狗日的,把我的桃核都埋在了什麼地方?"我心裏很不淡定了,因為這裏實在是太偏僻荒涼,在十萬大山林立的深山之中,與外界隔絕通訊。
那醜陋的敏兒是一個人獨居。
她獨自生活在這小屋裏,接下去把我熱情無比的屋裏給我做菜,說要給我做一份大餐,照顧一下她撿來的便宜老公。
"豐盛的飯菜?"
我點頭說可以。山裏的村民向來熱情。
可一轉眼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桌上擺了的這一桌豐盛飯菜,讓我在細看之下,渾身卻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這那是菜啊?
這全是一隻隻毒蟲!
桌上擺滿漆黑的小蜈蚣,還有一條條蚯蚓,甚至蠍子,以及不知名的黑色幼蟲,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老公,你怎麼不吃啊?"
她瞪大眼睛,猙獰的麵孔看著我,美滋滋的夾著一條蜈蚣下肚,說:"我特異從大缸裏拿出來給你吃的,放下大膽的吃,你可以飽餐一頓!"
"你吃蠱...蟲?"
我看到她美滋滋的吃著,渾身有些泛寒,看著這眼前屋內詭異的一幕。終於知道者這份不安從何而來!
這個獨居在身上的詭異女人竟然在養蠱,但養蠱也就罷了,她還自己吃蠱蟲,這東西分明就是不能吃的。帶滿劇毒,她臉色的猙獰腐爛隻怕也是這麼來的,常年出蠱蟲毒壞掉了身子,可是她竟然還吃得美滋滋,十分開心。
"那個,我想問一問從這山裏到外麵的路,我想離開這裏。"我嚅囁了下嘴唇,桌上的飯菜一筷子沒用動。
我有些受到驚嚇。想要遠離這裏。
"你想要出去?"
她猙獰的麵孔扯出一絲微笑,卻顯得越發恐怖,說:"你是出不去的,你很快就知道沒有人能活著從這裏出去,你以後隻能在這裏陪我生活,當我的老公,你是我許願得來的老公,人傑可不想你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