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看看。”司風聽到這一聲慘叫,一怔,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臉色一變地說道。
眾人看著司風凝重的神色,互相對望一眼,手握劍柄,悄然無聲地向那個燈火忽閃的屋子裏走去。
司風首當其衝,一腳把門踹開。
司棋忍不住撫額,司風這一副毛毛躁躁頗像是山匪進村的樣子到底是誰教出來的。
但是很快,他的麵色就恢複了冷凝。
屋子裏的一角蜷縮著一群衣衫襤褸的人,沾滿灰塵和斑斑血跡的臉上蒼白極了。
他們不住的向那些身著絲綢華服,高高在上的看守們磕頭,求看守們放他們一條活路。就連額頭都被磕腫了,有些還流了血。
可是看守們似乎都是鐵石心腸,手中握著一把砍刀,帶著刀疤的蠟黃的臉上露出猙獰的微笑,絲毫不為所動。
一旁已經有幾個人放光了血,斷了生氣。被一道道銳利刀鋒劃過,他們的麵容已經全非,若非是至親,恐怕是沒有一個能被認出來的。
無緣無故殺人滅口也就算了,可就連死,也不給一個解脫,這些人,當真真是說他們是禽獸還便宜了他們。
破軍看到這一幕,氣紅了眼,忍不住了,大吼一聲,旋即寶劍出鞘,隻見寒光在半空中飛速一閃,兩顆人頭落地。
破軍轉向,發現還有一個漏網之魚,雙眸一眯,就要往他砍去。
司棋連忙拔劍替那個看守擋住這致命的一擊,同他一直極為默契的司風一下子就領會了他的意思,一把摁住破軍的肩膀。
破軍奮力掙紮,但奈何顧及到司風是他的同伴,不能用力怕傷了他,所以一直被牽製住。破軍半天無法掙脫禁錮,也急了起來,怒道:“你放開我,我要宰了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為什麼不讓我殺他?”
那個看守倒也是這惜命的,知道司棋不會殺了他,跪下地上爬到司棋腿邊,也不在乎什麼顏麵,雙手抱住司棋的大腿,瑟瑟發抖。
司棋一腳把看守踹開,又撣了撣長袍上剛剛沾染的灰塵:“破軍,你先別急,這個貪生怕死的家夥留著,對我們還有用。那麼多的鐵和武器出現,我們需要知道它們到底流向哪裏,這才是最終目的。把他殺了,線索斷了,那麼我們就算白來了。”
破軍聞言,細細想了想,確實是這樣,也就不再掙紮。
司風見他冷靜下來,這才放鬆了對他的禁錮。
破軍活動活動筋骨,撿起地上的劍指著那個被嚇到小解失禁的刀疤看守:“剛剛我們的話你也應該都聽到了,告訴我們,那些鐵和武器到底去哪裏了。”
那看守跪下來,求饒道:“小的,小的隻是一個小小的看守,這麼機密的事情怎麼可能知道?”
“機密,小事?”司風蹲下來,目光與看守直視。
看守眼神有些躲閃,但還是堅持道:“如大人您所見,小的很沒膽子,常常因為一些小事就嚇的沒了神,因為這一點,上頭就一直不把機密的事情告訴我。”
司風俊朗的容顏上突然浮現一絲笑意,清風明月般的溫潤:“倒也是個忠心的。忠心到我特別想要摧毀它,怎麼辦誒?”
他看向司棋,後者點了點頭。
司風這才放心下來,劍回鞘,上前一步一把把看守的一個胳膊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