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藍春夏。”
最終夜寒生打開袋子,赫然看見離婚協議幾個字,他笑了笑,卷起離婚協議書,指著藍春夏,“真有你的!”
藍春夏不再看夜寒生的眼睛,而是木然轉身,去扶起倒在地上的魏子謙,聲音很輕,沒什麼情感,“疼嗎?”
魏子謙齜牙吸氣,“疼。”
“小心點起來,我來開車吧。”
“好。”
這些對話聽在夜寒生的耳朵裏,是溫柔甜蜜的秀恩愛。
他此刻有一種衝動,要開車撞死這對狗男女。
他還想伸手去抓過魏子謙,藍春夏卻轉過身伸臂擋在魏子謙的身前,“夜寒生!”
她凶神惡煞。
夜寒生愣住了。
他見過的藍春夏,從沒有一刻對她大聲過,她一直演一個溫柔賢惠的太太,為了獲得依靠總是討好,現在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她像是要吃了他。
“藍春夏!”他也咬牙切齒。
“我們已經離婚了!”
“……”
“我現在是魏子謙的未婚妻!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怎麼?你別說你看上我這個私生女了。我們從來都沒有愛過彼此,這一點我一直明白,你別跟我說你不明白。夜先生,你以前可是跟我說過,不可能會愛我。”
夜寒生是眼睜睜看著藍春夏開著車子帶魏子謙離開的,他耳道裏還是藍春夏的那句話,“我們從來沒有愛過彼此。”
原來,傳言都是真的。
夜深,藍春夏回到清湖園,陳姨已經哄睡了孩子,叫了一聲“小姐”。
藍春夏進門後便呆呆的坐著,像是變了一個人,什麼情緒都沒有。
“小姐,你吃點東西嗎?”
“小姐,你要不要去看看小少爺?”
“小姐,你每次在家就這樣,你不要嚇我,明天我們去看看醫生吧?”
聽到“醫生”兩個字,藍春夏下意識一抖,伸手摸著自己的肚子,眼睛紅了起來,“陳姨,我去衣帽間做衣服。”
二樓。
藍春夏打開衣櫃門,雪白的婚紗裙擺迤地,她拿了工具箱,取出針包戴在手腕上,坐在地上縫蕾絲。
她一針一線,想象著自己穿上婚紗的樣子,想著婚紗的潔白,就像高原山頂上的雪,沒有一絲汙垢。
突然,針尖紮破指尖,血珠子跳出來,粘在了婚紗上。
看著那刺目洇開的紅色,她捂著臉無聲的哭。
——
海城的冬天冰雪覆蓋,大新聞的熱度卻持續走高。
有媒體曝出魏子謙和藍秋兒酒店約房,而且房間裏還有攝像頭,被拍了視頻。
事後,藍秋兒得知是魏子謙為了控製她而下的套,想讓魏子謙交出視頻,不想魏子謙不從,藍秋兒一氣之下開車去撞魏子謙,魏子謙重傷入院。
魏子謙剛剛入院,又吐血加重了病情。
藍秋兒因為涉嫌故意傷人,被起訴。
“小姐小姐,你看報紙了嗎?”陳姨喜極而泣拿著報紙給藍春夏看,“我就知道,是那個藍秋兒跟魏子謙聯合起來害你,害你的你在姑爺麵前洗不掉冤枉,這就是他們的報應!報應!他們不是好東西,活該!”
藍春夏躺在懶人椅子上,沒有睜開眼睛,“不看了,都是我做的。”
陳姨捏著報紙,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