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舒被大火燒毀的那次,蘇墨感到內心的絕望,他再遇到慕容雲舒,是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那種感覺太過地強烈,他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他清楚了一件事情。

慕容雲舒,他要定了。

在蘇墨和蘇彥僵持的時候,一旁的慕容雲舒悠悠地開口。

“蘇墨,你不放我走,還有一種辦法!”

她已經害死了落兒和娘親,絕對不能再讓蘇彥出事。

蘇彥的好,她隻有來生報答。

在她的話一說完,沒等蘇墨和蘇彥反應過來,慕容雲舒快速地衝向牆麵,隻聽得“嘭”地一聲,她的額頭滿是血色,好看得蘇墨僵在原地。

蘇彥慌亂撲過去,將著慕容雲舒抱在懷裏。

“雲舒!”他眼眶濕潤,嘶啞著聲音喊著慕容雲舒的名字。

慕容雲舒已經暈死過去,她的額頭不斷地滲出血來。

“蘇墨,你還愣著幹什麼!”蘇彥見叫不醒慕容雲舒,扭頭看著蘇墨站在原地,也顧不得君臣禮數,著急地喊道。

“快抱她去找太醫。”

蘇彥一喊,蘇墨反應過來,他過去,將著慕容雲舒接過來。

那額頭上的血多得蘇墨慌亂,他抱著慕容雲舒的手一直在顫抖。蘇彥見他這副樣子,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天牢,將慕容雲舒搶過來,跑出去找太醫。

蘇墨看著蘇彥抱著慕容雲舒離開,他抬起腳步想追上去,可是雙腳好像定在地上,怎麼都挪不動。

不僅是他的雙腳,還有他的身子,他的手。

它們在顫抖,它們在發涼。

慕容雲舒回來了,他想著要好好對她,可是她......

他錯了嗎?

“陛下!”許公公見著蘇墨整個人不對勁地僵在原地,過去喚道。

“嗯。”蘇墨應了聲。“許公公,你扶下朕。”

許公公過去,扶著蘇墨的手時,他一怔,驚訝蘇墨的手竟是這麼地冰冷。

“陛下!”許公公再喚了一聲。

“許公公,朕頭又痛了。”蘇墨一手按著發痛的頭,慢聲說道。

許公公一聽蘇墨的痛了,知道這是什麼緣故,他回道,“奴才扶你回帝君殿去,把藥給吃了。”

蘇墨跟著許公公走了幾步,他突地覺得哪裏不對勁,停下腳步。

“不!”他說道。

許公公不懂蘇墨的意思,驚詫地看著他。

“我想雲舒!”

他說了一句,“我想看看雲舒。”

他沒有自稱“朕”,用了一個“我”。

許公公看著痛得蒼白著臉色的蘇墨,見他痛得那麼難受,還要執意去看慕容雲舒,不由地掉了眼淚出來。

慕容雲舒從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她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是蘇墨。

蘇墨坐在她的麵前,臉色極差極差的,瞧著他深色眼眶,她的心裏說不出地難受。

蘇墨朝著她笑笑,端著湯藥在她的麵前。

看著他手上的湯碗,慕容雲舒臉色一變,她的手不自覺地往著小腹去。

她的動作落入蘇墨的眼裏,蘇墨想起自己也曾端著一碗湯藥到慕容雲舒的麵前,那碗不是治病療傷的藥,是落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