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媛媛身體單瘦,重量還不夠一大袋投遞件重,等她上來坐穩後,薑新圩左腳隻是稍稍一點,自行車就平穩地朝前駛去。
肖媛媛坐在後麵長久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她才伸手輕輕攬著他的腰,低聲說道:“我和他真的沒什麼。”
薑新圩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過了一會,她又說道:“你不高興?”
薑新圩微笑道:“沒有。”
“哦。”語氣裏明顯有一絲失望,她問道,“他到底怎麼一回事?……,昨天他跟我爸媽說你打得他頭破血流,我媽都要跑到你家去問的,是我……我們勸住了她。”
薑新圩說道:“我也不清楚。”接著,他解釋道,“昨天我從你家出來,他騎著自行車追我,可能是因為追的太急,無意中撞到剛才那兩個混混的身上。兩個混混就動手打他。我聽到他的哭叫聲,轉頭才知道是他被打。見他毫無還手之力,就衝過來踢開這兩個家夥。然後將他們偷到了一個錢包還給了那個女孩,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肖媛媛又哦了一聲,說道:“會不會是他想報複你,出錢請了他們要打你。……,可為什麼他們還要打他?”
薑新圩笑道:“混混都是欺軟怕硬的家夥,明知道打不過我,隻好找他出氣,又能訛詐到錢,幹嘛不幹?”
“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肖媛媛歎了一口氣,忍不住問道,“他……他不會有事吧?……,我是說,他們會不會打傷……,到時候他家找你的麻煩……”
薑新圩笑道:“你啊你,還是太善良了。他做錯了事就該承擔責任,我也不怕他家找麻煩。……,依我看,他最好是回學校去,隻要不讓這群混混看到,就訛詐不了他。”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我是說他好容易放假回家……”肖媛媛說到後來就不說了。
薑新圩肯定地回答道:“有!揍混混一頓,讓他們知道張大學生不是好惹的。或者讓他父母出麵,讓派出所的警察警告他們一下。”
“哦。我知道了。”肖媛媛再次歎氣。
雖然薑新圩有問有答,每次說話都很禮貌,但正是因為這份禮貌才使她感到了兩人之間比平時多了一層隔閡,感覺這個以前讓自己感到心煩的男孩變了,變得不想追自己了。
這讓肖媛媛產生了慌亂的感覺:“我這是怎麼啦?我不是不愛他,不喜歡他糾纏我嗎?現在他這樣子,正是我以前所希望的啊?心裏怎麼有這種酸酸的,難受的隱痛?”
石橋鎮不大,幾分鍾之後薑新圩就將她送到了樓下。
她跳下車的時候有意無意地將腦袋在他背上靠了一下,下車站穩後說道:“老同學,謝謝你。再見!”
“再見!”薑新圩揮了一下手,騎著車前往郵政所,全然不知身後那道幽怨的目光。
看到薑新圩進來,祝可棋笑問道:“回來了?……,範局長找你什麼事?”
薑新圩笑著回答道:“就是我在紅星煤礦幫人修電話的事。紅星煤礦的人把這事彙報到了市電信局,市電信局的領導聽說之後,準備將到調動市郵電器材公司去。今天他們是考察我,讓我當著他們的麵修了兩台電話機。”
祝可棋擔憂地問道:“你修好了電話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