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鼎宇苦笑了一下,說道:“郝總餘怒未消,估計還不能談成。……,他一方麵確實很憤怒,另一方麵未必不是想利用這個磨一磨我們,好在談判的給他們爭取一點好處?”
薑新圩想到郝富國的憤怒,也不禁莞爾,說道:“嗬嗬,他確實有理由生氣。……,但願他能放棄成見,簽下這個對大家都有利的合同。”
蘇鼎宇也笑了,說道:“爭取好處再多也沒有你呆在他們那裏的好處多。你要在他們公司,每台四十元的組裝費就能穩穩地揣在自己口袋作為利潤來使用。不說他,就是我站在他那個位置上,想想都都心痛,這本來是自己的收入啊。嗬嗬,估計他現在想把龔建良他們宰了再剁成碎肉的心思都有。”
薑新圩開玩笑道:“要不我去郵電器材公司幹上幾個月?”
蘇鼎宇道:“行,你吃吧。去了就不要再回來。”
“草!感覺你這口吻像是我老婆似的,怨氣這麼大?”薑新圩笑嗬嗬地說道,過了一會,他又有點擔憂,“這談判別拖得太久啊,我們急著等錢用呢。……,你跟郝富國打過交道,感覺這個人怎麼樣,是不是斤斤計較之人?”
蘇鼎宇搖頭道:“不太像,隻能說是有一點喜歡算計別人。這次被我們算計了,自然有點惱羞成怒,……,你放心吧,我已經托人跟郝富國和許東凱他們打招呼了,如果不出意外,應該這幾天就能有結果。”
正說著,一輛吉普車開進了廠裏。
顯然是車上的人看到了蘇鼎宇和薑新圩,吉普車沒有往辦公樓那邊開,而是拐向了他們這邊,朝他們所在的位置過來。
蘇鼎宇看到吉普車過來,說道:“魏廠長來了。……,估計他有什麼事要對我們說。”
薑新圩跟著蘇鼎宇迎了上去。
很快吉普車停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從吉普車上下來,目光看著薑新圩,卻朝蘇鼎宇問道:“蘇廠長,這是小薑,薑主任吧?”
在他身後又有一個中年人下車,司機則將車慢慢開到車庫去了。
薑新圩連忙伸出雙手,說道:“魏廠長好,我是薑新圩。”
“好,好,你來了就好。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這幾天總是有人在說你技術高,在這邊有人,去了郵電器材公司說的人更多,嗬嗬,我耳朵都快被你的名字磨出繭子了,……,歡迎歡迎。”魏廠長跟薑新圩握手之後,又說道,“正好,你們兩個都在這裏,我把郵電器材公司談判的事說一說,你們兩個拿一個主意。”
接著,他對他身後的中年男子說道:“黃工,這位是薑主任,你認識一下。薑主任,他叫黃喜貴,是我們工廠最好的技術員。”
等黃喜貴和薑新圩相互握手說完客氣話之後,魏廠長說道:“今天郝富國他們的態度有所轉變,基本上答應了每台電話機給我們四十元的組裝費……”
蘇鼎宇連忙問道:“真答應了?……,太好了!什麼時候簽合同?”
聽到對方答應,薑新圩心裏也很高興。
不料,魏廠長卻皺著眉頭,說道:“他們原則上是同意了。不過,他們可提出了兩個附加條件。第一個條件是,他們隻能保證每個月給我們五十台的業務量。第二個條件是我們必須幫他們免費修好他們現有出故障的電話機,以後再收到用戶退回的電話機,維修費隻能按二十元的維修費收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