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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男子陰沉著臉,將手裏的酒杯往桌子上猛地一頓,憤怒地道:“飛訊技術公司這群王巴蛋,又斷了老子的財路。讓老子血本無歸。”
酒杯裏的紅酒被這個動作弄得飛濺起來,紅色的液體濺到了旁邊三個男子的身上、臉上。但這些人似乎並不在意,連坐的姿勢都沒有什麼變化。
話者左邊那個穿白襯衣的男子笑著道:“王老板,你這有點借題發揮吧?是不是擔心我找你借錢?你放心,今找你絕對不是找你借錢。……,真的,你這次的生意可比我好多了,雖然你這次做生意虧了一點本,但也不至於血本無歸啊。怎麼比我前年進口一批電話機的情況好吧?
不瞞你們幾位兄弟,直到現在,老子手頭還積壓了三千多台電話機呢。草!老子才真正的恨死了這家公司,如果不是他們開發出了那兩種電話機,老子從日本進口的這一萬台電話機還不一下就被搶走了?哪裏會賣了近兩年還剩下三分之一?”
穿深藍色西裝的王姓男子將酒杯重新抓起來,遞到嘴邊後,脖子一仰,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往旁邊地板上一摔,發出砰地一聲脆響,玻璃杯一下摔得粉粹,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姓王的男子≈l; 看沒有看被自己摔壞的玻璃杯,又氣衝衝地道:“李山,老子騙你不是人,這次真的是血本無歸!老子不是看到國內尋呼機已經開始在大城市流行起來了嗎?正好我在歐洲那邊有點門路,我堂哥就在那邊大使館做事。於是,就砸鍋賣鐵地籌了一筆資金。
豹子,你應該不會忘記吧。我找你家借了六萬元,是不?……,不籌錢的事,起來就是一肚子的火。老子找我堂哥幫忙從荷蘭進口了兩千五百台尋呼機。結果呢?等我把尋呼機運回來,以前那些答應好好的家夥現在都不要了,是飛訊技術公司生產的尋呼機價格比我的低。質量比我的好。我草他們媽媽地,這不是坑了我嗎?”
到豹子的時候,姓王的男子眼睛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年輕人。
那個叫豹子的年輕人點了點頭,但隨即道:“王哥,不是有人願意出五百元一台收嗎?怎麼也能收回一部分投資啊。……,這六萬元我可是準備有大用的,王哥,你不會真的拿不出來吧?”
姓王的男子苦笑道:“五百元?你知道我從荷蘭買價是多少嗎?三百美元啊,相當於我們這邊一千六百元一台。五百元連三分之一的成本都收不回啊。豹子,你的底細我還不清楚?你這麼裝嫩誰信啊?我把尋呼機從國外運回來,避開海關需要打點多少錢?把水貨變為進口貨,這洗白又要打點那些家夥多少些,這還不包括路途的運費,不包括老子請客請其他多少有些幫助的人吃飯的錢。你,我是不是血本無歸?六萬元啥時候還,哥真的還不能給你準信。誰叫老子倒黴呢?”
那個穿白襯衣的男子——李山——笑了笑,道:“王雒。真的,當我從其他朋友嘴裏聽你有門路走私尋呼機進來的時候,我還羨慕你呢,當時我還真想把電話機給全扔了,把所有資金集中起來和你合夥。幸虧我老爺子阻攔了我,你王雒的門路是你王璐的。我老家不能隨便搶別人的飯碗,那是斷你王雒的財路。
當時我還對老爺子一肚子的火,當時他都把他身上的配槍都抽出來了,指著我的鼻子,如果我敢摻一腳。他就打斷我的腿。我的乖乖……,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我胸膛呢。嘿嘿,我到現在才知道我老爺子對你家老爺子還真是客氣,真是尊重啊。”
王雒擼了一下袖子,但隨即又放下,道:“狗屁!都是老黃曆了。你家老爺子一直就是我老爺子的部下,最近幾年你老爺子才攀上高枝,有點瞧不起……,算了,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流,誰叫我老爺子自己糊塗站錯隊呢?……,你老爺子不讓你摻和,未必真的是不想從我這裏分一杯羹,我看更多的是想我們兩家分清界線,井水不犯河水吧?”
那個叫豹子的年輕人顯然沒想到他們兩人著著就到家族上的事去了。想到他們兩家都是根深葉茂的主,自己還真不敢摻和,就當著沒聽見,拿起桌上那包不知道是誰扔出來的高檔煙,彈出一根叼在嘴上,從口袋了掏出打火機點燃了興致勃勃地吸著,似乎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支香煙上。
坐在李山與豹子中間的是一個黑臉的四十多歲的男子,本來隻是在默默地喝茶,不怎麼話。可聽了他們兩人的話之後,他冷笑道:“你們怎麼都是見過世麵的家夥了,一個敢於走私尋呼機進來,一個能從日本進口沒有批文的電話機,怎麼就這麼沒有出息?真的,你們兩個都讓我失望,我原以為你們都是一方英雄,誰知道你們連狗熊都算不上,隻能算是兩個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