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如此地緊張,薑新圩沒有再堅持,就同意了讓徐見虎和周建亮兩人去找警察的麻煩,而他和馬連濤、賀曉初呆在酒店裏等待消息。∷∷,
畢竟隻是找一個警察詢問一下警局的基本情況,了解一下警局官員經濟來源什麼的。如果徐見虎他們兩人連這種事都做不好,薑新圩還真得另想辦法了。
徐見虎他們不清楚的是,薑新圩派他們去做事其實就是一個幌子,就算他們問不到什麼情況,薑新圩心裏對那個弗洛雷斯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完全可以憑借這些記憶對這個家夥下手。他讓徐見虎他們搜集情報隻是為了遮人耳目,讓別人——特別是國內有關部門——以為他所掌握的情況都是靠這種方法獲得的,而不是腦海中本來就有。
這也是薑新圩堅持自己要出國並脫離大使館工作人員掌控的原因,雖然他可以坐在國內遙控別人按照他的安排去做救出人質的事情。
徐見虎和周建亮化妝之後就離開了,他們在自己身上塗了一種顏料,看起來就像標準的南亞人,棕黑色的,常年暴曬在赤道陽光下造成的。
等他們悄悄地從樓梯間消失後,薑新圩則帶著馬連濤去了酒店內部開設的賭場,在那裏轉一轉,向人證明他們沒有離開酒店。在賭場裏,薑新圩再次看到了那個隨他們一起入住酒店的日本人,他還邀請對方喝了一杯啤酒。
這名日本人叫田中正光,在日本讀完大學之後沒有急於參加工作,而是孤身一人到世界各地旅遊,準備年底回去加入家族企業,從底層開始慢慢接手家族企業。
薑新圩對日本不怎麼感冒。但對田中正光這種年輕人很有好感,兩人找了一張桌子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海闊空地聊了起來。
就在薑新圩與田中正光聊的時候,國內某人正在大發雷霆:“這薑新圩到底在搞什麼鬼?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一個人就這麼悄悄地溜走,萬一發生意外怎麼辦?……,混蛋!你不知道國家為了你花費了多少精力,你不知道為了保護你。我們想了多少辦法嗎?
為了讓你在意大利的安全有保障,我們還跟意大利政府做了不少交涉,甚至為此不得不答應意大利政府一些無理條件。可你竟然就這麼溜了這麼不識好歹!徐見虎,你這個家夥怎麼就不阻止?我們了讓你們聽他的,你們就真的聽他的?一點判斷力都沒有,他要你們吃屎,你們就真的吃屎?”
他旁邊一位明顯也是高官的男子卻笑嗬嗬地道:“老曹,你也是一位副部級幹部了,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還罵罵咧咧的?不就是去佛羅倫薩嗎?那裏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他又有四個特種警衛保護,他自己還是比特種警衛還厲害的人,誰敢對他怎麼樣?你放心,他到那裏隻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別人哪敢欺負他們?……,隻是這家夥就這麼赤手空拳地跑過去,能解決什麼問題?我們大使館人員不知道明能不能聯係上他。”
姓曹的官員哼了一聲。道:“他們存心不讓大使館的人知道,哪裏這麼容易就能聯係上?就算聯係上了。又能怎樣?我敢肯定這姓薑的子肯定不會理我們的人,還是我行我素。我不是擔心他們的能力不足不能自保,事實我反而擔心他們的能力太足了,肯定不會甘心僅僅打聽那些綁匪的情況,而是會自信心爆棚,會深入虎穴想唱一出智取威虎山的戲來。那些黑首黨真要隻是一群座山雕似的土匪。我倒是會開心,可那些家夥都是有組織有靠山的啊,意大利政府都拿他們沒有辦法,他薑新圩區區幾個人就能翻,就能把他們給消滅了?”
旁邊那位官員依然輕描淡寫地道:“我相信他不會蠻幹。這個人年紀雖然。比我們的兒女的年輕還得多,但自他出道以來就沒有做過什麼荒唐的事,做什麼都是有退路的。之前在湖東省的省城與阮永軍鬥毆,後來在瓊海省出手,哪一件在別人看起來都是捅馬蜂窩,可是兩件事都被他輕易化解。特別是後一件事,他身上有槍又有持槍證,但他都一直沒有拿出來鎮住那些人,而是將那些人的後台都給扯出來之後才給那些家夥死命一擊。
當然,這些事這些人都跟意大利的黑首黨沒法比,但同樣的,這次他的準備工作和身邊的力量也是跟他之前沒法比。他即使不能將黑首黨殲滅,即使不能救出被綁架的人質,他決定可以做到全身而退。你想想連文老、張老他們這些人都不怎麼擔心,文國忠司令更是信誓旦旦地這個世界還沒有力量困住他們五人,那我們還擔心什麼?靜觀其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