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是禮儀之邦,也喜歡講究身份上的對等。
一般人過來,薑新圩可以讓手下人接待,但如果是政俯高官、國際大公司的高管、國際組織的領導人甚至外國的重要領導什麼的過來,薑新圩就不可能推脫,不但要花大量時間陪同他們,還需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和滿腔的熱忱來接待。
況且他兩輩子都屬於技術型、科研型人才,不擅長也不喜歡人際交往,他很希望將這種事交出去,交給自己信任的人,最希望的就是自己隻需主導公司的科技發展戰略、隻抓科研節點。
可是,自己能丟開眼前這些事嗎?他的目光無意地掃了前麵一眼,看著司機的後腦勺。
今為薑新圩開車的是賀曉初,是從特種部隊轉過來。
他和周建亮等人與薑新圩一起去意大利打拚過,現在他們成了薑新圩的保鏢。周建亮是飛訊安保公司的經理,而賀曉初、馬連濤是安保公司的副經理。
在薑新圩所乘坐的車輛前麵和後麵各有一台車保護著,周建亮、馬連濤等人就分別坐在那些車上。
其實,薑新圩很想自己開車,但被有關部門和飛訊公司內部人員所勸阻,特別是在瓊島雙嶼市出了那檔子事後,有關部門就整肅了薑新圩的安保人員,強調了薑新圩在任何時候、在任何地方都必須受到保鏢的保護,即使薑新圩堅決拒絕也不行。
薑新圩的事情確實是太多,根本沒有讓他安靜開車的時間,後來他也就慢慢接受了。
賀曉初是特種兵,有著一股然的敏感,雖然薑新圩看的是自己的後腦勺,但還是被他注意到了,加上薑新圩的手機好久沒響了,也沒有聽到薑新圩接電話,他忍不住問了一句:“薑總,手機沒電了?要不要充電?”
薑新圩笑著道:“有電。我把手機關了,想清淨一段時間。”
賀曉初哦了一聲,繼續專心開車。
薑新圩腦海裏依然在想著自己從公司行政事務中脫身的事,也希望與別人聊聊,就繼續道:“剛才接電話都接煩了,就幹脆不解了。……,賀經理,我有一個新想法,想跟你聊聊,行不?你有沒有覺得我現在操心太多了?好多都是在瞎忙,如果我,我是如果,如果我離開這個公司,我們的飛訊公司會不會亂起來?”
賀曉初以為薑新圩隻是瞎聊,想通過這種方式放鬆一下自己,就笑著道:“這我可不敢。你對飛訊公司實在太重要的,根本就是飛訊公司的靈魂。如果隻是離開幾個時,有可能沒事。可如果離開幾,公司非亂不可。”
薑新圩有點無奈地笑了,道:“你不知道一句歌詞怎麼唱的嗎?世上從來就沒有救世主。這個世界離了誰都可以轉,地球絕對不會停止,我就不信我離開了,這就會塌下來。”
賀曉初道:“會不會塌下來我不知道,但如果你離開的話,絕對會亂很長一段時間。……,嘿嘿,我真不敢想象你離開後,飛訊公司會變成什麼樣子。”
薑新圩問道:“如果我離開,你估計大約會亂多久?一個月還是半年或者一年?”
一直有口無心聊的賀曉初不由一愣,脫口問道:“薑總,你是真的?……,如果你真的,剛才的話算我沒。”
開玩笑,現在誰不知道上級對飛訊公司有多重視?誰不知道薑新圩現在在國家元首那裏都掛上了號?自己能在他離開不離開的事情上話嗎?順著他的意思,萬一他真的長時間不去公司,而公司亂了的話,上級領導會不會處分他,自己給薑新圩亂出主意?如果逆著他的意思,萬一他累病了、累倒了,上級領導不定也一樣處分他,同樣他亂出主意,不會關心薑新圩的身體健康。
看著賀曉初不再話,而是默默而穩穩地駕駛著車輛,薑新圩笑著問道:“怎麼不話?是不是認為飛訊公司真的會塌掉?我們不是瞎聊嗎?隻要我不,你的上級又不會知道你了什麼。”
賀曉初見躲不過去,不由道:“薑總,對於公司經營什麼的我一點都不懂,真不出什麼來。如果一定要我什麼,我覺得除非你找到一個跟你在公司有差不多威信的高管才行。沒有這麼一個有魄力的高管,飛訊公司絕對會亂成一鍋粥。況且,上級也不會容許你撒手不幹的。”
薑新圩點了點頭,道:“是啊,你這話到點子上了。我如果想輕鬆,必須先找一個人來代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