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薑新圩的話，梅奧妮心髒撲通撲通地猛跳。
她口幹舌燥地問道：“親愛的，我們……我們是不是又要發大財了？”
薑新圩笑了，道：“是的。我的財迷。公司這麼多事需要你管理，你可不能高興得暈過去哦。”
梅奧妮笑了，但隨即問道：“美國互聯網泡沫，是美國所有與互聯網有關的股票都上漲嗎？會有多長的時間？”
薑新圩一愣，感覺自己的太多，雖然對方是梅奧妮，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神，但他覺得有些話不要太多太明白才好。
他笑著道：“我也是猜測，最後結果怎麼樣我可不知道。”
他當然知道，上輩子美國互聯網泡沫可是全地球人都知道。因為這次股市泡沫持續時間廠，從1995年一直延續到了000年，而且股市的上漲幅度極大。比如微軟公司的股價就上漲了近三十倍！
雖然微軟公司這輩子受了打壓，但其他互聯網公司沒有啊。
梅奧妮知道薑新圩不想太多，她自然也不會追問，因為她知道這麼多信息已經足夠了，足夠她帶領自己的金融團隊所向披靡地拚殺了。
於是，她主動地將話題引到其他方麵。
聊了一會後，薑新圩就跟梅奧妮了再見。
他一邊將手機收進口袋一邊看向車窗外，一邊問道：“怎麼啦？……，怎麼那麼多人？圍觀什麼？”
賀曉初放緩已經很慢的車速，回答道：“一群超市的女員工在培訓。這些人都在看熱鬧。好像有人暈倒了。……，你看，又倒了一個。”
薑新圩突然罵道：“王八蛋，有這麼折騰人的嗎？……，停下，我去看看！”
賀曉初急了，連忙道：“薑總，這裏人太多太雜。你不能……”
話音未落，薑新圩已經推門下車了，下車的瞬間，他隻了四個字：“這是京城！”
走進圍觀的人群，薑新圩更加看清了眼前的情況，是一家還沒有開張的大型超市正在訓練女員工。這些年輕的女員工穿著超市統一配發的製服，站著簌簌的寒風中一動不動。
如果不看她們的臉色，這些人整齊地立在這裏無疑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衣服單薄的她們整齊劃一，藍色的圍巾、紅色的西裝、黑白條紋的短裙和紅色的皮鞋，與周圍臃腫的看客形成鮮明的對照。
隻可惜這是冬，又是在淩冽的寒風中，就是穿著棉衣都感覺到冷，更何況她們？
隻見她們嘴唇青紫、臉色蒼白，雖然一個個咬緊牙關，但她們還是凍得直打哆嗦，她們的嬌軀都萬一不再顫抖，但她們都努力挺直身子，都努力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前麵的那個女高管。
有人實在受不了，也是直到暈過去才倒下，才被人抬進那家還沒有開張的超市裏。
讓薑新圩奇怪的是，周圍的看客也沒有同情或憐憫，反而有不少人羨慕，有很多年輕女孩甚至躍躍欲試，熱切的目光顯示她們很想加入前麵這支隊伍。
“嘖嘖，進去就是五百元的實習工資，轉正就是八百元。對好啊。”一個女孩搓著雙手，嗬著熱氣道。
“就是太冷了。她們會不會凍出病來？”一個男子朝旁邊的人問道。
“病就病唄，感冒而已，打一下吊針就好了。這麼好的工作哪裏去找？”一個年輕男子道。
“他們超市怎麼不收男的？老子可比這些娘們抗凍多了。”一個男子忿忿不平地道。
“嗬嗬，抗凍有什麼用？人家要的是漂亮。”他的同伴笑著道。
當看客議論紛紛的時候，那名穿著羽絨服的高管大聲嗬斥道：“站穩了！站穩了！你們這些人太嬌氣了，連豬都比你們站得好，站得直！”
話的音調裏帶著一股怪味的味道，一聽就不是大陸人。
隻見她指著一個搖晃著身子、眼看就要摔倒的女子喊道：“你呢。華夏人都是這樣無組織無紀律的嗎？我真為你們感到羞愧。你們能夠進入我們家樂福超市，是你們的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們還不感恩，連站隊都站不好！”
“啪噠——”那個女子終於堅持不住倒下了，臉砸在冰冷而堅硬的地麵上，流出一股鮮血，嘴裏也忍不住哼出聲來。
“閉嘴！叫什麼叫？一點意誌力也沒有。如果是我們法國人，這點痛根本沒有一點關係，你們華夏人就是矯情。……，你們以為五百元是那麼好賺的？誰不服氣？馬上給老娘褪下工作服，領取五元一包的感冒藥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