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吳穎期期艾艾地道:“薑總,雖然這張圖紙也是我的心血,但我不得不提醒你,這張圖紙是我根據其他樓房的形狀特征決定的,是否適合你的這棟樓,我可不敢。萬一不適合,怎麼辦?”
薑新圩道:“我的隻是這個風格,這個顏色基調,至於到底怎麼裝修,你們當然根據大樓的結構特點來。剛才我跟你好朋友廖雪梅了,你們的任務就是過年之前把超市給我裝修好。主要任務包括把第一層、第二層裝修成好的超市,能夠鋪貨。另外就是把大樓整個外形裝修好,把大樓外麵的地坪裝修好。……,這些任務每提前一完成,我給你們裝修公司獎勵兩萬元。如果你們在過年之前就裝修好了,我再額外獎勵你們十萬元!隻要這些裝修令我滿意,大樓的其他層以及地下室也將全部交給你們裝修。包工包料也行,你們隻出工要我們采購材料也行。但我建議你們包工包料,你們多賺錢,我們圖方便。”
吳穎傻了,隻感覺眼前都是飄著金光閃閃的鈔票。
廖雪梅再次愣了,薑新圩的豪爽再次刷新了他們對他是土豪的認知。
吳穎足足一分鍾之後才回過神來。回過神來之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馬掏出手機,快速地撥著老總的手機號碼:“王總,快來,這裏人傻……,這裏有一筆大生意,包工包料,他們隻求質量好,不講價錢,每提前一完成任務就獎勵我們兩萬元!如果在年前完工,這個老板再額外獎勵我們十萬元!……,王總,我們其他工程都可以停了,全力以赴幹這個!”
雖然她沒有出“人傻錢多”,但明白她什麼的薑新圩很是鬱悶:我隻是想把這個應付張淑賢、袁盛載等人的工程弄快的,我隻是不想把我的精力浪費在這裏。我寧願多掏錢,寧願用錢砸走麻煩,我怎麼就傻了?
當吳穎給她的公司老板打電話,催促老板趕快扔下其他工程趕往這裏的時候,廖雪梅也立馬給他們那位一起建大樓的合夥人吳俊忠打電話。
廖雪梅打電話的內容跟吳穎打電話的語氣和目的都差不多,她也是要吳俊忠這個同伴趕快來,這裏幾乎有錢撿,不來是傻子。
當然,她給自己的同伴找一份高薪工作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她也知道這裏確實很需要一個財會人員,沒有財會人員,他們很多事情都難以進行下去。自己這麼做等於是在幫薑老板招聘專業人員呢。
薑新圩並不忌諱廖雪梅把她的同伴招來,他現在迫切需要人才特別是專業人才他不怕他們聯合起來搞什麼名堂。
在他看來,一個企業裏麵不可避免的有幫派、圈子,這些團夥的存在未必不能提高企業效率。隻要公司製度嚴格,隻要執行起來堅決,隻要加強監督,對違規行為零容忍,就能約束這些人老老實實地工作。
自飛訊公司成立起,薑新圩就建立了嚴格的財務製度並不斷完善,還專門安排了鐵麵無私的孫進才、文念詞督查,以至於飛訊公司一直運行健康。他隻要將飛訊公司的相關製度移植過來,他相信這些員工都能認真工作。
一旦違規,這些違規者不是被開除就是被送到司法機關。
開辦超市隻是他的一門“業餘”事業,他不可能在這個事業上投入太多的精力和時間,他的主業還是在電信設備上,在互聯網事業上,他必須有更多的人來幫他。他現在隻能希望通過時間來檢驗這些人是真的人才還是假的人才,是有一顆正直的心還是有一顆貪婪的心。
吳俊忠是財會人員,自然也就具有財會人員普遍具有的謹慎。
接到廖雪梅打來的電話,他壓根不信自己會遇到這種好事,他甚至提醒廖雪梅,這種大手大腳的老板不可能存在,就算存在,這種老板也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就會一貧如洗。他勸廖雪梅趕快離開這個年輕的老板,不要跟著這個敗家子一起往火坑裏跳。
吳俊忠苦口婆心地道:“這麼把錢不當錢看,這個世界上隻有飛訊公司的老板才行。可你以為世界上姓薑的老板都是飛訊公司的老總?”
雖然飛訊公司已經改名為飛訊集團,但社會上很多人還是以原來的名稱稱呼它。
這怪不得吳俊忠不相信,實在是薑新圩的言行太超出眾人的底線。
不過,最後在廖雪梅、姚新和、蔡英東的輪番勸下,吳俊忠才勉勉強強答應過來試一試。毫無懸念地,吳俊忠選擇了固定一個月拿一萬元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