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薑新圩失聲問道：“福島……福島不是日夲的嗎？”
張鋼不知道薑新圩為什麼問出這句話，因為在他們剛才的談話中壓根就沒有起過“福島”這個詞，心裏狐疑道：你自己無緣無故冒出這樣一個地名，還一驚一乍的，我怎麼知道你在演哪一出戲？
況且他還真不知道福島是不是日夲的，甚至都不知道世界上有沒有這個地名，就回答道：“我不知道。”
薑新圩顯然也沒有期待張鋼的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氣，搖手道：“張鋼，我……我剛才是走神了，瞎的。”但他隨即很是嚴肅地道，“……，但是，地磁探測這個項目必須做，而且要作為主要項目來投資，他們要人給人，要物給物。”
到這裏，他又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道：“你不要奇怪。你想想76年的唐1山大地震，死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如果我們能提前預測，那該多好？”
張鋼點了點頭，道：“行。就按你的辦。再，你是公司的老板，花的錢可是你自己的，沒有必要向我們做太多的解釋。就算你的計劃再奇怪，我們保證認真執行。”
在張鋼心裏，他還是覺得薑新圩如此看重這個什麼地磁探測項目，一方麵確實是想研究一下地震，但另一方麵則是想通過它來交好冷虎這個年輕的建設廳廳長。為了博得美人歡心，她的家人也是要花點心思的，投資一個項目算什麼？一箭雙雕啊。
他之這麼想，是因為地震技術跟飛訊集團的業務壓根就沒有什麼交集。
薑新圩沒有時間跟他解釋，他現在急於想思考一件事，就對他道：“張鋼，這裏大多數項目你可以不花心思，但條形碼識別的光學係統、光敏傳感器、地磁研究、存儲器、顯像管、液晶顯示屏、觸摸屏、壓縮機、發動機、微型電機這些項目你必須給我盯著。他們要錢我給錢，他們要人，你找孫亞薇要。總之一句話：這些項目是當前最重要的項目。”
張鋼道：“知道了。……，就是我們開展這麼多項目，不錢，隻管理的人，就遠遠不夠，我根本盯不過來。……，而且，不定幾之後你又定下其他項目，到時候又還得我屁顛屁顛到處跑。”
薑新圩急匆匆地道：“你可以招一個助理，招一個秘書，這麼大的攤子，你就是招一個管理辦公室都行。”
聽了薑新圩的話，張鋼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道：“薑董，你記得我跟你過一個人不？他是前蘇聯克割勃的情報分析高官，希望我們公司成立一個情報收集和分析中心。”
正欲離開的薑新圩隻好忍住不挪雙腿，問道：“你的意見呢？”
張鋼道：“我覺得我們這麼大的公司，業務分布到全世界，雖然不至於到處派間諜，但至少也要一個情報收集中心和分析中心，為你們這些老總決策提供依據。”
薑新圩嗯了一聲，問道：“他人呢？他叫什麼名字？”
張鋼道：“他叫克留齊科夫，這是蘇聯人的姓。他他父親很有名，也姓克留齊科夫，你知道不？……，我們可以叫克留齊科夫。他現在呆在省城的研究基地。如果你要見他，我馬上就打電話通知他過來。”
薑新圩一邊思考“克留齊科夫”這個姓，一邊問道：“他父親是一個大人物？”
張鋼道：“他是這麼的，我也懶得問，懶得去調查。我們招來的三萬多人，很多人在前蘇聯背景是很深的，我現在這麼多事，哪有時間去關心這個？”
“克留齊科夫，克留齊科夫，難道是他？”薑新圩心裏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在蘇聯解體的前夜為了信仰而自殺的人，他道，“如果他父親真是他，那這個家夥可就牛皮大了。……，那我抽時間見見他。”
張鋼好奇地問道：“他父親真是大人物？……，不過，這家夥本身很厲害，懂好幾個國家的語言，中文的忒溜，根本不用翻譯。我就是有點懷疑他所的，他他手裏還有著一張情報網，在好多國家都有暗樁，隻要他出麵就能啟動。你，現在蘇聯都解體了，哪個還會忠於原來的國家，聽從他的指揮？”
薑新圩不以為然地道：“管他有沒有情報網，我隻借重他的經驗。他在國外找人肯定比我們熟悉，我們是一家企業，也不要這些人收集什麼敏感信息，隻要了解一下基本的、公開的信息就行。這對他來應該不是難事，況且他不是有分析情報的能力嗎？我們就讓他分析情報。……，讓他明上午過來，中午我抽時間見他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