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台盾構機?還是世界最先進的,那可是大八千萬美元啊。”韓鵬遠很是吃驚地看著薑新圩,然後很是狐疑地問道,“薑董,現在合同還沒有簽,你就一下子決定買四台?不是我懷疑你,你怎麼知道高速公路建在哪裏?你現在難道就知道沿途經過多少座山?……,這些都還沒有影,你怎麼就用得著四台盾構機?”
薑新圩半真半假地道:“為什麼就一定得事先知道?”接著,他故著神秘地道,“這也是我要玩的名堂之一。如果包工包料了,一切交給你們,你們舍得買盾構機?就算你們舍得,也不會一買就是四台吧?至於高速公路走向嗎?沙特那邊已經定下了,你們到時候派專家驗證一下地形、地質就行。”
其實,所謂的沙特那邊定下來了,根本就是謊言,這也是薑新圩玩的第三個名堂,就如當初從紫安向粵東省修建高速公路一樣,他準備來一個紙上勘探,憑上輩子的記憶在地圖上畫一條線,然後讓工程師們沿著這條線勘探、驗證一下就行。
當然,他對沙特這條高速公路的走向沒什麼印象。不知道它具體如何走,但沒關係,他還記得幾個關鍵點。根據他這幾死勁回憶上輩子朋友們有關加瓦坦油田的事情,他心裏對它的走向有了一定的譜:
這條高速公路是從他們準備修建的碼頭起步的,經過鐵色山附近後延伸出山區,再與沙特本來存在的一條沙漠路相連。而在鐵色山和碼頭之間存在六條隧道、五座橋梁。雖然這些隧道和橋梁是阿拉伯文命名的,薑新圩根本記不住它們的名稱,更不清楚位置,但薑新圩卻記得那三座由華夏施工人員建設的橋梁的中文名,這些名字都是從阿拉伯文翻譯過來的,什麼艾卜哈橋、泰勒莊橋、椰棗林橋。
他上輩子的朋友在沙特進行通信工程建設的閑餘時間去這些具有華夏特色的橋梁附近旅遊過,拍了不少視頻。薑新圩相信憑借這些地名和他看過的視頻,隻要他去了當地,一定能找到這些位置。隻要這三個位置確定了,再加上起點和終點,這條高速公路的走向基本就確定了,高速公路可與普通公路不同,它會盡量將走向取直,不會彎得亂七八糟。
確定了高速公路的走向,自然就能節省很多勘探時間。
如果是交鑰匙工程,韓鵬遠他們的技術人員肯定會自行勘探、自行設計,就算薑新圩在地圖上畫了線,他們也會質疑,會問為什麼。而如果是隻讓他們按要求建設,將整個高速公路項目分成一個個子項目讓他們建,他們就不會質疑了,也就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韓鵬遠道:“我們又不是錢多得騷包,當然不會一買就是四台。涉及近億美元的外彙,不僅僅我這個副總決定不了,我們幾個老總加起來也決定不了,必須向幾個部門報告、申請,得副總理或以上的大佬簽字認可才行。一套流程就要半年,如果再進行技術討論,派代表團出國考察,比較設備優劣,談判價格,又至少是半年。一年之內能把四台盾構機買下裝船就算是快捷的了。”
薑新圩笑道:“那不就是了。隻要我決定要買,下周就可以裝船。”
看著他的得意,韓鵬遠道:“這當然不能比。你花的是你自己的錢,失敗了別人又不心痛,不定還看你的笑話。可我們花的錢可是國家的,一旦損失了,這罪就大了。就算國家不槍斃我,我也沒有臉皮活下去。這麼多金額,一億美元相當於八億我們華夏幣,農民一年的收入也就是一千元左右,八個億得上萬個農民辛辛苦苦從地裏刨八十年!你要想到這個數字,你敢不心翼翼,慎之又慎?”
聽他到這個數字,薑新圩心裏也是非常震撼,一下收起了隨隨便便的心思。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一億美元的數額固然巨大,但現在是投資啊,隻要我能賺回成本,賺取利潤,不也是一件大好事嗎?心翼翼是要心翼翼,但也不能因為害怕而不做啊。
薑新圩再次問道:“你能介紹這麼一個人不?”
韓鵬遠想了想,問道:“剛退休的人可以不?他本來就是我們一個分局的部門經理,管著一個幾百人的施工隊,因為身體受傷他提前退了。現在他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要不上工地就沒事。管理方麵絕對是一把手,如果這次不是他受傷,組織上很可能就把他提到分局副局長一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