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薑新圩鬱悶的是,他本來是應張淑賢的邀請而來,可他到了京城給張淑賢打電話詢問他在哪裏,自己去哪裏找他時,張淑賢卻讓他今沒有時間見他,要他明上午來。
就在薑新圩思考是不是明再來,先坐飛機回去公司處理事情。出了這檔子事,現在公司所有高層都忙得腳不粘地。他連去蘇鼎宇和肖媛媛的公司都沒時間。
不想,他還沒有安排秘書朱建華通知飛行組申請航線,文國忠的電話就來了。
文國忠笑嗬嗬地道:“薑,來京城了?正好,我今有時間。要不,咱爺倆坐一起聊聊?你舒阿姨也一直念叨你,你好久沒來過我家了,為你準備的好吃的東西都快壞了。……,你子可不厚道,我們做長輩的如此牽掛你,你倒好,一個做晚輩的竟然到了京城都不跟我們打招呼,我姓文的得罪過你?”
聽了文國忠的話,薑新圩全身汗毛矗立,因為這話怎麼聽怎麼都有一股做媒人的味道:啥時候堂堂的裝備部部長居然也成了媒婆?還好吃的東西,我你文將軍,你一個指揮千軍萬馬的人,這些婆婆媽媽的東西,你不覺得你人設崩塌嗎?
想起文念詩的熱情,想起文念詞的含蓄卻不掩飾的愛意,更想起肖媛媛昨的表白,薑新圩真的有點不知道怎麼辦好。
對了,還有一個冷眼旁觀的冷蘭呢。
正要自己公司忙,不想文國忠怒道:“喂,子,你可別狂妄,我文國忠多少也是一位將軍,都低聲下氣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拒絕我,還要將我的麵子扔到地上踩幾腳才甘心?我請你去我家,就這麼委屈呢?我家兩個丫頭嘔心瀝血地為你賺錢,你就沒有一點感動?非要作踐她們的父親?”
薑新圩背上的汗一下沁了出來,連忙道:“文將軍,哪裏啊,我哪裏拒絕了啊,我不是不敢打擾你們嗎?再,這次我來的匆忙,什麼禮物有沒帶,我總不能空手上麵找舒阿姨要吃的吧?”
按伊陽市的風俗,到別人家做客,手裏多少得拿一些禮物,哪怕禮物不值錢也要拿,否則就是叫花子上門。
文國忠怒道:“那是你們老家的破規矩,這裏是京城,沒有這個法。子,我警告你,別給我找這些破理由。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去不去我家?去,就馬上來!不去,馬上就滾!男子漢大丈夫的,哪有這麼婆婆媽媽?”
聽了這些話,薑新圩終於明白對方為什麼這樣了,不由苦笑道:“我去我去行了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又是想到了什麼項目,又要我掏錢,要我出力出人,而你們軍方又想白撿。文將軍,你堂堂一個將軍,為什麼就不能實話實話?非要弄得我出幾身冷汗。”
文國忠大聲道:“什麼?你什麼?你們飛訊集團生產的什麼破手機,信號怎麼這麼不好。你能聽見我的嗎?喂——,你先去,我等下就回家,聽不見,再見!”
聽手機裏如炸雷似的聲音,薑新圩哭笑不得,一邊掛機一邊道:“你聲音太清晰了,還聽不見?!我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