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國忠臉上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消失了，理直氣壯地道：“可是，人家是按你的原理研發的，用的也是你們的投資。到現在都沒有結果給我，要麼是你的理論不靠譜，要麼是你們的投資不到位。你應該催一催，多與我們的專家交流交流。”
薑新圩哭笑不得，道：“敢情我投資錯了？你們白拿我們的科研成果，白拿我們的錢，還要我們去督促你們軍方的工作，世上有這個道理嗎？”
文國忠卻不管這些，道：“不行，我可不管誰投資的，也不管用誰的技術。我唯一的要求是馬上出成果，必須盡快接受實戰的檢驗。”
薑新圩道：“我國現在都沒有戰場，哪裏有實戰的檢驗？你不管再好，我也不管。”
文國忠哼了一聲，繼而低聲問道：“那玩意真的能扛電子幹擾嗎？如果敵人進行全頻幹擾怎麼辦？它們能發出穿透敵人幹擾信號的信號嗎？”
薑新圩道：“不知道。這就看敵人的全頻幹擾是不是真的是全頻，是不是不間斷的。不過，一般情況下長時間全頻段屏蔽戰場是不可能的，最多是短時間維持。戰場上哪有這麼多電力供應，他們就不怕反輻射導彈的打擊？難道他們自己不通信？”
文國忠笑嗬嗬地道：“敢情這東西還是一個好東西。”
薑新圩沒有話，隻是瞥了他一眼。
文國忠又問道：“薑，你知道隱形飛機不？”
薑新圩馬上道：“不知道。”
文國忠卻似乎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好像他剛才沒有詢問似的，道：“你給我隱形飛機是怎麼一回事？如果我們立項研究的話，薑，你那邊能提供一些什麼人才。你能幫我們暫時墊付一個億的啟動資金不？”
薑新圩譏諷地道：“文將軍，麻煩你別喊我薑，你一喊薑，我心髒就哆嗦。你還是叫我子好了。我發現你罵我的時候，我反而是最放心的時候。虧你得出來，一個億，還要我提供人員。你怎麼就不直接要我開幾架隱形飛機直接飛到你的機庫去？”
文國忠眼睛一瞪，道：“隻是借你一個億，又不是吞掉你的。你現在這麼多錢，怎麼花都花不完，留著生崽崽啊。再了，現在這個時候，你正需要國家幫忙的時候，你拿出一些錢，國家不就更願意幫你？你怎麼就死腦筋，怎麼就是一個守財奴呢？軍隊腰杆硬了，戰鬥力強了，你還不一樣得好處？”
薑新圩道：“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不是你吩咐我幹什麼，我就能幹什麼的，對不？隱形飛機的技術多複雜，涉及的技術領域有多廣，你肯定清楚。你，我一個研究電信交換機的人能知道、我應該知道？”
文國忠道：“當然。你就應該知道。”
這話明顯是撒賴，幾乎就是吃定了薑新圩的口吻。薑新圩真想破口大罵，可是他不敢，因為他看到文念詩已經端著茶水過來了。他還發現了她眼裏的憤怒，甚至聽到了她不經意間發出的冷哼。
薑新圩很心虛，想起剛才在她閨房裏的禽獸行為，差點將她強行幹掉，不由一陣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