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刺出長槍,打算將對方的真名解放打斷,但卻沒有做到。
不是Rider的動作太慢,也不是Berserker的語速快到Rider來不及動手,而是他的寶具在念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發動了。
在意識到這件事時,Rider已經來不及把刺出的長槍收回。
在注入魔力後,將寶具的真名高呼出來,寶具才會解放其中蘊含的幻想——本應是這樣。
打破了這常理的Berserker不放過Rider這遲來的攻擊而露出的破綻,彎下腰躲過槍頭便馬上彈衝而來。
眨眼的功夫,刀子就已經橫在了Rider的眼前。絕對不是錯覺,和剛才相比較,Berserker的速度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來不及收回的槍無法防住Berserker的突擊,Rider隻得用左手臂去阻擋襲來的刀刃。
刀首次傷到了Rider。
Berserker這一擊的力度就像是在說之前的攻擊其實都是在鬧著玩一樣。刀刃切開手臂上的鐵甲,剖開強健的肌肉,一下砍到了骨頭上。
不會是什麼妨礙戰鬥的重傷——Rider原本是這樣想的。
奇怪。
沒有痛覺——不,不對。不單是沒有痛覺,整個手臂的觸覺都沒有了。
定睛一看,左手臂“消失”了。從肩膀開始往下的部分都不見了,而肩頭的形狀也變得有些許模糊。
“唔!”
被擺了一道。
Rider連忙往後跳出來拉開距離。
毫無疑問,這是Berserker寶具的效果,就算不知道具體的原理,但事實已經擺在了這裏:被Berserker傷到的話,身體會“消失”。
Berserker手中的小刀於此刻在Rider眼中成為了比鋒利的長刀還要危險的東西。沒有就此放過Rider的道理,在讓Rider的手臂消失後,Berserker手中小刀的刀尖又朝著Rider的胸膛飛去。
Rider重新操起長槍去擊打Berserker,卻因為沒有左手而感到特別吃力。
不過,也並不是沒有反擊的餘裕。
魔物再次衝上來,Rider又聚集起魔力從槍頭爆發出去來同時應對魔物和Berserker。魔物化為灰燼,Berserker卻躍出了收束了魔力的光線的範圍,借旁邊大樓的牆壁作為踏板繼續攻向Rider。
“哎呀,看來剛才就應該一口氣解決掉你不該打持久戰啊。”
“Rider,發生了什麼?我現在看不見下麵的情況。”
“總之還沒到要用令咒之類的程度,禦主你注意好自己的安全就好了。”
“安全嗎……我現在倒是陷入了一動也不敢動的境地了啊。”
黑暗的走廊過道上撒著月光。
藤井有人拿著禮裝,坐在兩道月光之間的縫隙中。他的頭上是玻璃窗——準確說是一分鍾前還能叫做玻璃窗的開口。
玻璃的殘渣撒了一地。
一分鍾之前,藤井有人還在這走廊上穿行。
本想著迂回到另一個更為安全的地方作為狙擊點,卻沒想到在中途便被抓住了位置。
是怎麼被抓住位置的?不知道,自己一直貼著牆,連影子都沒有被月光照出。
被困住後嚐試忍著惡心去使用造出空殼假人的魔術,結果卻是假人剛放出來就被一槍命中了頭部。
就算是魔術師,身軀也隻是肉身而已,不依靠魔術禮裝的話硬吃下子彈是不可能的。
藤井有人放棄了這一個陣地的對抗。
“使用寶具吧,Rider。”
“……說得也是呐。”
沒有了魔物的幹擾,即使Berserker突然變強了,也還是有著釋放寶具的時機存在。
Berserker如瘋狗一樣的攻勢確實讓Rider甚是困擾,但Rider怎麼也是護衛了多年城池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