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朝著陳浩緩緩降了下去。

“再降個一米才行,在這兒我連他的衣領都拉不到!”

藤井有人指揮著操縱戰車的Rider,往下麵盡力地探去。

然而,地上的陳浩在大喊完後就兩眼翻白倒了下去,藤井有人叫他也不應答。應該是暈倒過去了吧。

總不能把他一個人放在這裏,也隻能先把他拉上來再說了——想著,藤井有人便示意Rider降低戰車的高度。

待藤井有人抓住陳浩的衣服,在楯山飾利和Saber的幫助下把他拖上戰車後,戰車又迅速地升空。就像蜻蜓點水一樣飛走了。

在未知下行動總是小心為好。保持謹慎倒是沒錯,但這樣做直觀看上去好像也沒什麼意義。

一頓折騰之後,又變得冷寂起來。夜間本就多風寒,現在則更是滲人。

陳浩雙目緊閉著。

“Caster應該是退場了吧……”

看著陳浩的臉,Saber突然說道。

“看情況是,不然也不會把禦主扔出來。”

楯山飾利肯定了他的說法,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話。

“也就是那些黑色的髒東西幹的好事了吧。”

“詳細的情況得等到他醒來才能問了。”

頷首,楯山飾利摸了摸陳浩的脈搏,確定他沒什麼生命危險,隻是暫時暈了過去而已。但這也代表沒法及時從他嘴裏得知新的情報,無所事事的時間處於無限延長的狀態。

……也不算是“無所事事”,更不如說是想幹事卻不知道有什麼事可以做。

又不知過了多久,藤井有人讓楯山飾利睡一覺,陳浩就交給他來看著。

這麼冷的地方可睡不著啊。

楯山飾利這樣回應了藤井有人,藤井有人隻得皺著眉頭說“那就沒辦法了”。

“到現在為止,我們是不是隻碰見有聖杯戰爭的相關者?”

Saber突然又向楯山飾利問道。

“是這樣呢。”

“那麼——Rider,你和你的禦主也聽聽吧——我突然有了個推論。”

“說說看?”

Rider已經放棄了在現在這種情報量下思考,而Saber的話也沒讓他的精神有多大振奮,可能是他並不指望Saber能想到他沒想到的東西吧。

Saber稍加思索,然後對著Rider和楯山飾利開始了自己的講述。

“禦主,還記得第一天遇到Lancer的情形嗎?那次也是行人都全部消失了,隻剩下我們和Lancer他們。現在的情況和當時是否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呢?”

“是那樣沒錯……但我覺得當時和現在的情況不一樣。那天的話現在回想起來可能隻是單純的驅人結界而已,範圍也是有限的。但現在這樣更像是把整個冬木都包括進去的固有結界……”

“那是什麼?”

Rider插嘴問道。

“……一種大魔術,就是把施術者的心象風景具現化,在現實世界之上構築起別的影像將既存的真實覆蓋。把“自我”與“世界”進行替換,這樣的東西。但是固有結界會遭到世界的修正,我們被困在這裏也有很久了吧?如果真的是固有結界的話,用來抵抗修正的魔力量根本不是一個魔術師能承擔得起的。”

楯山飾利解釋道。Saber聽了後眉頭一皺。

“哦哦明白了。怎麼了Saber?該不會在這裏就斷掉了吧。”

“名字隻差了兩個字但是原理聽起來差得很遠啊……嗯,不過這樣的話其實和我想的也沒什麼矛盾。”

Saber想通了什麼,回複了表情繼續朝楯山飾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