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差錯(IF)從無出現後直到開戰的數年時間,無數的因緣也都還在發生著,但除了愛因茲貝倫在偶然間發生的差異而在其內部發生的不同的故事,其餘的事件都在與原本(Zero)無異地按部就班。
其中也就正包括著各種各樣早已被【這個世界】所知道的事件:
間桐雁夜回到了間桐家,經受了非人能承受的肉體改造後成為了勉強能夠被聖杯認同的禦主。原因仍然是為了將已改名作“間桐櫻”的遠阪櫻從間桐家帶出,歸還給她的生母與姐姐這個目的達成。
韋伯·維爾維特與他的導師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在魔術師家係代數是否重要這個議題上的衝突也還是引起了前者對後者的報複,偷走了後者準備使用的聖遺物,使得後者不得不更換聖遺物。
名為雨生龍之介的變態殺人魔也還是無聲無息地造訪了位於鄉下角落的冬木市,把警察們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同時,將這裏當作了他暫時用來構築血腥殿堂的遊樂場。
言峰綺禮的父親,言峰璃正也還是以神父的身份、聖堂教會派來的監督者的名義來到了冬木的教會。
這些事件沒有發生任何的改編,因為在因果上本來就與愛因茲貝倫的異動沒有任何的關聯,所以當然不會遭到蝴蝶效應的影響。它們理所應當地發生、被記錄下來後,作為事實參與到了之後的發展之中。
——啊,對了,忘了一件事。在諸多有關與無關的串聯中,唯有這件事遭到了連帶著的影響而屬進了特殊的分類,並因此而顯得非常的重要。
這件事便是——言峰綺禮與遠阪時臣共同密謀上演的假裝敵對的戲碼。“言峰綺禮向遠阪時臣拜師學習魔術,在開戰前的一年裝作因令咒的顯現而師徒反目成仇”,也就是隱藏在這樣的表麵上的同盟。
他們第一次的會麵仍然是在三年之前,地點也還是在異國的禮堂之中,談話的內容也還是遠阪時臣向一無所知的言峰綺禮解釋何為聖杯戰爭、他們的策略與目的這些事情。這些並沒有什麼改變。
隻是。
深山町中,遠阪家的宅邸聳立著。在宅邸的底下設立著用來作為秘密試驗場地與工作區間的工房現在正彌漫著濃鬱的魔力。在房間的一端,一台看上去和縫紉機的東突然開始“噠噠”發響地運作了起來,不過它並不是在縫出布條,而是在打底的羅林紙上印出文字。
實際上,那是遠阪家世代相傳的寶石魔術的應用法之一。在太平洋彼岸的英國,遠阪時臣派出的間諜正用與這台“縫紉機”配套的寶石書寫著剛剛獲得的情報,靠著寶石與寶石之間的共振,他書寫的內容完美無缺地在大洋這端的地下室中重現。
看見有新的文字印了出來,遠阪時臣放下手中正往其內部灌入魔力的寶石,走到一旁拿起器械上因共振告一段落而被自動切開了的羅林紙,仔細逐一瀏覽起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的各種情報。
“這個裝置,無論看了多少次都讓人覺得不太可靠啊。”
保證沒有被他人窺見的前提下來到遠阪的宅邸,一直在旁邊守著的言峰綺禮對這傳輸手段毫不委婉地發表出了感想。這也自然引起了遠阪時臣充滿對魔術這一神秘的自信的反駁。
“是嗎。你認為用傳真機一類的更加可靠嗎?但使用這個的話即使停電也不會停止工作,既不可能故障,也不用擔心情報泄露。沒有必要依賴新興的科技,我們魔術師在很久以前就掌握了與現代工具相比毫不遜色的道具。”
但言峰綺禮還是覺得,魔術終究隻是少數人能夠使用的東西,隻有所有人都能方便運用的科技才是最好的。他知道重視自尊與優越的魔術師是不能理解這一點的,所以選擇不再去深究這種小事。再以此為開頭,兩人談論了一番關於已被言峰綺禮召喚出的Assassin的事情,以及其它參戰的魔術師可能所處的情況後,時臣繼續核對起他手中花了高價錢雇傭間諜才取來的資料。
又沉默了幾分鍾後,看著專心致誌地看著紙上文字的遠阪時臣,言峰綺禮忽而有一種很是奇妙的預感,他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