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髓液”猛攻著,逼迫言峰綺禮必須要拿樹木當做踏板去躲閃。
言峰綺禮沒法拿樹木來當用作抵擋的盾牌,因為“月齡髓液”化成的片刃要切開木頭就和要用美工刀切開薄紙一樣簡單。他隻能不停地後撤,和追趕上來的盛滿殺意之物比拚速度——要是隻有他隻用顧及自己倒可能留有餘裕,但他現在還抱著自己的老師遠阪時臣。
他在強忍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又向遠阪時臣問道:
“吾師,請問您有對付那種禮裝的辦法嗎?”
但遠阪時臣好似並沒有聽見言峰綺禮的問話,他隻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塊銀色的流體,不屑地說道。
“哼……嘴裏一口一個魔道,結果卻準備了這麼多與研究無關的危險禮裝。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這個男人也是個不懂得優雅的家夥。”
“……”
——自作聰明的男人。
言峰綺禮腦中浮現出這樣的文句。他回頭,看見除了“月靈髓液”以外,那個魔術師也緊追於後,擺著一張譏諷的臉。
“哈!這些禮裝隻不過是興趣的產物,隻不過我的運氣好到了極點,剛好能拿你們的血讓它們喝個飽……走了一次運就別想走第二次,你們也是時候被殺掉了吧?”
肯尼斯用風之魔術讓自己保持跟在高速移動中的“月靈髓液”後麵。魔術同時也加強了他的聽力,即使是言峰綺禮與遠阪時臣的悄悄話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在他看來,現在就是他這隻貓追逐著兩隻想逃的老鼠。
“月靈髓液”在發現隻用一枚刃沒法殺死言峰綺禮和遠阪時臣後,它自動地分裂為了雙刃,從兩個方向同時發起了攻擊。
那兩葉刃卻根本無法用眼睛捕捉到本體,隻看得見它們劃過留下的殘影與光。言峰綺禮連忙扔出早早握在手中的“柄”——準確說,是這之前一直是柄,卻在扔出的時候從柄中伸出了泛著寒光的刀刃的劍。
那是叫做“黑鍵”的裝備。即是教會專用的射擊武器,然而,由於其過於注重“將魔驅退”和“幹涉靈”的效果,使用上非常困難且物理上的威力低到發指所以多數人都不選擇使用它。
言峰綺禮之所以會成為例外之一,便是他習得的中華武術“八極拳”的功勞。他是個使用黑鍵的高手,單單徒手擲出,他就能以黑鍵射透混凝土牆中。
三把相同的黑鍵被言峰綺禮甩出,擴散著撞向從兩側切割而來的“月靈髓液”。可即使是在言峰綺禮手中成為了炸彈的黑鍵,也隻落得個剛觸碰到“月靈髓液”就刀刃破碎的下場。
“!”
阻擋的作用都起不到,以“X”型的路線飛來的刃用投射在地上的影子都不能定型的速度劃破了包括空氣分子的所有物質,差一點就割斷了言峰綺禮的頸部血管。而言峰綺禮為了躲避強行在半空扭轉了身體,導致他跌落地麵,逃跑的速度歸零。
“月靈髓液”可不會停下。
不如說,肯尼斯等待的就是這個他們出現失誤的機會。他本還以為這兩人會更難對付一點,結果比他預料的還更輕鬆就讓他們露出了破綻。
“死吧!”
即將成功的興奮讓他喜形於色,而忽視了遠阪時臣的動作。
“綺禮,別動!”
遠阪時臣扔出了五枚晶瑩剔透的塊狀物。
那是五塊寶石。從色澤上判斷便可得知價格不菲,裏麵更是灌滿了遠阪時臣至少半年份的魔力,要是用在攻擊上,或許連從者都能給予其不可忽視的傷害。不過,必須要保護自己的現在,他隻能把這寶石用在防禦上。
寶石炸裂,生成幾層顏色鮮明的護罩。
“所有人都總會留幾張底牌,肯尼斯,你總不會認為我什麼底牌都沒有就參加這場聖杯戰爭吧?我的寶石魔術雖達不到冠位,但不顧成本也還是能夠與君主級的魔術禮裝比拚的。要是你執意要殺掉我,我就沒有留手的必要了。”
杵著杖重新站立起來,遠阪時臣不管身上服裝變得破敗,仍是自信滿滿的表情以及不慌不忙的姿態。就像他根本沒有對剛才的事情感到害怕,反而是他摸清了對手的實力,即將要發起反擊一樣。
“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