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3-5 以肉體對抗的事物-5(1 / 2)

當人的憤怒或者絕望達到了頂峰,他們總是會因此生出以具體的行為爆發出來的衝動。這種衝動與通常的荷爾蒙分泌不同,而是由於身處絕境觸發的求生的本能。為了活下去,有的人甚至會將平時的性格全部拋棄衝上前去與要奪他性命的野獸搏鬥。將這理論代入到被狂暴支配了的黑化從者的話——

就算Archer在心裏咒罵Lancer這是狗急跳牆了,他也沒法小瞧這寶具即將帶來的毀滅性的一擊。

雖然按理說Rider的戰車的護壁是能擋住Lancer那大概隻有對軍寶具等級的寶具的,但是,現在再重新召喚出戰車已經來不及了,Lancer的槍,其槍尖無疑會在Rider打開虛數空間之前,以量子計量的時間的下一時刻即將寶具解放而出。

連拉出戰車都做不到的話,要使用寶具去對抗就更加不可能了。這一點,對Archer和Rider來說都是相同的。

如果Lancer的寶具的解放能給他們哪怕一秒的準備時間,Archer都能立馬從寶庫中取出許許多多各異的寶物來讓Lancer從此再也無法活動,但現在這也完全隻是空談了,Lancer的寶具,已經觸碰到了地麵。

就連爆炸的聲音都沒能來得及傳進兩人的耳朵。黑色的影子,便以比將水龍頭徹底擰開後的噴水急湍無數倍的氣勢從槍尖如炸藥爆出,填滿了這洞窟的這塊區域所能觀察到的所有的空間。

Archer和Rider沒有任何逃避的餘地,隻能眼睜睜地,被那隻要沾染就會帶來死亡的黑影所吞沒。

——

時間稍微往前倒流幾分鍾。

禦主們看見從者們已經衝了上去,也深知沒有任何摻入從者間的戰鬥的他們如果就這樣站在戰場的四周的話純粹隻是給從者們徒添累贅。所以在Lancer開出了第一炮,而那魔力火炮射下的石子掉落幹淨了之後,他們隨即就近找到了能讓他們安全地觀察戰場的掩體,躲在了掩體的後麵。

“讓Saber獨自去拖住那個劍士,真的沒問題嗎?按照神父的說法,所有變成了那種黑乎乎模樣的從者都有來自聖杯的無盡的魔力供給耶,都是亞瑟王的話,對方能一點節製都沒有地使用那個大光束炮也是可以的吧,Saber他能應付麼……”

觀察著戰場,見Saber調轉了矛頭指向阿爾托莉雅,卻立馬遭到了完全不講道理的和對人寶具沒有什麼大差距的“卑王鐵錘”的阻擊,藤井有人不禁這樣自言自語道,卻遺忘了遁山飾利就在旁邊。當他反應過來這是在讓遁山飾利不安,他連忙想要解釋自己的失言,卻在耳邊聽見了遁山飾利的聲音:

“嗯……你說得沒錯。但是,如果Saber被那個Saber壓製住了的話,就算使用令咒我也要讓他贏過去。令咒隻要留下最後一枚,留給最後命令他破壞聖杯就好了吧?那麼我現在就還有一枚令咒可以用在戰鬥上……!”

“……”

完全沒有因為自己的話產生什麼不悅嗎?藤井有人想到。他還以為遁山飾利會有些生氣地跟他強調這是Saber挑戰自我的戰鬥什麼的。

這時,“卑王鐵錘”橫掃而過的光擊中了與他們有幾米距離的石壁上,掀起好一陣讓他們不得不埋下頭去的風波。

“切……呸,呸。”

吐著衝入了嘴裏的石渣,藤井有人重新抬起頭來,卻在睜開眼的同時看見了遁山飾利的臉——那是一張俊俏,但在現在顯得特別認真的臉。然而,遁山飾利現在的這副表情卻讓藤井有人有了些許的懼怕。

也不是說那張總是微笑著的臉嚴肅起來讓他覺得違和,正相反,他從開始就總是覺得,遁山飾利現在的表情曾經在哪裏見過似的。這樣的表情,讓他有內心深處的什麼被塵封起來了的東西蠢蠢欲動將要蘇醒的預感。

到了現在,附和著這與日常中的老是非常喜歡說說笑笑的她截然不同的重視著什麼的話語,藤井有人更加不安了。

“是啊……Saber是非贏不可的……如果他贏不了的話,接下來會發生的,於情於理都是會讓我們崩潰的事情吧。”

“嗯。”

遁山飾利過於簡單幹脆的回應,讓藤井有人有些沉默。

“……”

“雖然Caster的出場屬於意料之外,但是會由Lancer和第四次的Saber來鎮守果然是想的沒錯……現在也勉強算是在作戰計劃之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