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之後,蘇小虎說道:“蕭子不是生物醫學的研究生嘛,江城人民醫院有個什麼臨床實驗研究中心,他們剛剛退休一個職工,那天三娘給我說蕭子這事兒,我就給他們院長打電話了,對方同意先把蕭子的簡曆遞過去看看,進去的幾率還是很大的,一個月工資得有七八千。”
杜霞一聽這話,趕緊給蘇小虎滿了滿酒,說道:“這感情好!還是小虎有能耐。”
陳秀琴趕緊接過話說道:“那肯定是!前幾天小虎還和江城人民醫院的羅院長一起喝酒呢。”
周蕭忍不住問道:“老同學現在在哪裏發財?”
蘇小虎啄了一口酒謙虛說道:“發什麼財啊,做些低賤的活路,喪葬一條龍,順帶看看陰陽風水,在做點古玩生意。”
笑貧不笑娼,早就是這個時代的規矩。
陳秀琴顯然對自己兒子的這份行當十分滿意,說道:“江城好多鄉鎮都歸小虎管,你以後要是有需要,知會一聲就是。”
“噗!”周蕭太陽穴一跳,他看著天空,這大白天的明晃晃的太陽,自己也沒病啊!
蘇小虎趕緊說道:“媽!你瞎說什麼話呢!”
陳秀琴反應了過來,捂嘴說道:“瞧我這嘴,我沒文化,你們可別往心裏去啊。”
飯後,蘇小虎媳婦開車。
臨走之前,杜霞還把一疊厚厚的信封塞進了陳秀琴的懷裏,“就有勞老姐妹費心了。”
陳秀琴:“肯定!肯定!”
杜霞回來後,周蕭小聲問道:“這事情都沒有辦成就要給錢?還給了這麼多!”
杜霞摸了摸額頭的汗水,“這個世道,哪兒有不給錢就辦事的?去!趕緊去把碗洗了,我去養豬場看看。”
杜霞在外打工二十多年,三年前回到家和村裏幾個姐妹每人投資十多萬弄了個養豬場。
辛苦是辛苦了一點,但是日子總過得去。
周蕭看著杜霞的頭發又白了幾根,讓母親擔憂,他忽然有些愧疚。
門外,蘇小虎剛剛準備上車,就看到了車旁的幾張紙錢,上麵似乎還寫著字。
江城一代,燒紙錢就是燒紙錢,上麵可從來不會寫字,沒有這個習俗。
職業病讓蘇小虎彎腰撿起來這張紙錢,就在此時,他又看到了紙錢旁邊草叢一個東西在反光。
他順手就把這個東西給摸了出來,半個拳頭大小的珍珠。
蘇小虎心裏一跳,第一個反應就是這玩意兒是假的。
但是他一想,這東西就算是要作假,也不可能作假這麼大的一顆?
長期和死人以及古董打交道的蘇小虎一摸珍珠的材質,就感覺不對勁。
一瞬間,他身體整個汗毛都立起來了。
將珍珠和紙錢揣好,蘇小虎坐上了車。
蘇小虎問道:“媽,最近青霞村裏死過人沒有。”
陳秀琴說道:“沒有啊,村子裏死不死人你不應該知道嗎?”
“奇怪……”蘇小虎對老婆張娟說道:“先把我媽送回去,我們去一趟江城,早知道今天就不喝酒了。”
陳秀琴:“周蕭的事這麼急?”
蘇小虎:“不是,另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