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冷心的話看著她低著頭一副安靜的樣子,白默寒有一種錯覺他懷疑眼前的女人已經不傻,她眼眸裏清澈得像一汪清泉的眼神告訴他,她真的不傻。
“你,你去換身衣服吧,你的鼻子流了很多血再去洗一洗。”
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聲音還可以這麼溫柔,白默寒對眼前的女孩居然破天荒的有了同情。
聽到白默寒的話冷心的眼淚肆虐的流了下來,在來到白家來到這座默寒樓,她清楚的知道這裏沒有女人的衣服,就連身上穿這個藍色珊瑚絨睡衣都是男款的,他居然讓自己去換衣服。
“媽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媽媽!”冷心退到牆角處,動也不敢動的蜷縮著身體瑟瑟發抖的抱著膝蓋。
一個無助又可憐的樣子!
話說了出來白默寒才感覺到不合適,因為在這默寒樓裏就沒有一件女人的衣服。
想著自從自己殘疾後,柳豔前前後後已經將兩個女人領到這裏,而自己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他隻知道那個女人用這些殘花敗柳來羞辱自己。
白默寒隻知道第一個女人是瘸子,第二個女人精神有問題。
不到三天,她們來到這裏沒有超過三天就被自己以各種理由送走了。
默默的閉上眼白默寒記得自己已經留下了一個惡名,嫁給自己的兩房太太非瘋及殘,其實他自己知道並不是這樣,可是他又能說什麼呢?
“李飛,打電話讓送衣服。”
“是!”
白默寒說完轉動著輪椅向著書房走去,瞟了一眼冷心心裏一個聲音響起,“她真的很無辜可憐,放她離開吧!”
或許自己應該放她離開。
看著一場鬧劇結束隨著夜晚的降臨,冷心痛痛快快的失聲痛哭後她的心徹底冷了。
兩個小時後腦子裏被空白填滿,冷心已經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痛。
盯著窗外看著豪門別墅裏的美景是那麼的美,可自己的心情卻怎麼也美不起來。
“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後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敲門走了進來。
“大少奶奶,這是您的衣服。”
女孩將衣服放下,恭敬的立在一旁。
冷心攏了攏有些寬鬆的珊瑚睡衣,滿臉戒備的看了眼放在茶幾上的禮盒,心裏不知在這個女人麵前又該怎麼演下去。
“哦,對不起,要不我幫您洗澡換衣服吧,我居然忘記您不……,不方便。”
女孩有些忐忑的看了眼冷心,想到李飛的交代她如夢初醒,可剛才,剛才她的確從大少奶奶眼裏看到了正常。
聽到女孩的話冷心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向著浴室走去,她累了,她真的累了,拖著滿身的疼痛她真的不想再演下去了。
“哦,我,我是大少爺的秘書,我叫夏沫,您可以叫我小夏或小沫。”
秘書夏沫不好意思的笑著走上前,接過冷心脫掉的睡衣她愣住了,她身上星星點點的淤青是怎麼回事?還有她脖子後麵居然有繩子嘞傷的痕跡,觸目驚心的血跡已經幹掉……
無視任何人的話,冷心閉上眼睛自顧自的避開了秘書夏沫的幫助,心如死灰般躺入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