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親此時的表情那是一種釋然,一種對於病魔無力抵抗的無奈,那是做好麵對死亡準備的一種從容。
“爸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別說了我就是你的兒子,你也不要再試圖說我不是你的兒子這樣了話,我不相信因為我是,我就是。”
趙莫言將眼眶裏的淚憋住心裏翻江倒海的翻騰著,對於父親他真的無力回天。
“咳咳,我不說這樣的話因為事實證明你真的不是我的兒子,你姐也不是我的女兒,但是我卻沒有後悔照顧你們兩個,沒有後悔將你們兩個養大。”
聽到父親的話趙莫言和自己的姐姐同時有些驚訝的看向這個老人,有句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父親沒有幾天了,他說的話不會是謊言。
“爸,你別說了,我就是您的女兒。”
“靜啊,你媽媽將你撿回的時候你應該快兩歲了,那時候莫言還小隻有幾個月大於是我非常欣喜的照顧著你們,而莫言不是我的兒子你母親卻從來沒在我麵前提起過,可我不怪她其實她嫁給我,我已經是高攀了因為你母親長得很美。”
趙莫言的父親陷入了回憶,他在回想著以前的事情。
“爸你別說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再多想了,就算我不是您的親生兒子,我也是你養的。生而不養斷指可報,生兒亦養去頭可報,不生而養無以回報。我們不要再想這些了我和姐姐都會自力更生照顧好自己,你也不用操心。”
趙莫言越聽心裏越亂對於父親他雖然沒有百依百順,但是他知道將父親達成心願是他做兒子的職責,可是他真的不想找自己的親生父親哪怕父親允許他也不會做的。
“好,我不再說了那你去給我找一個人,在我死之前讓我見一個人總可以吧?”
趙莫言的父親有些疲憊的看著兒子滿臉的懇求,他那有些發紫的嘴唇哆嗦著告訴眾人他病了,病的很重。
“這是您的願望嗎?找誰您告訴我我幫你達成心願,但是請你不要再說我和姐姐都不是你的孩子好嗎?”
趙莫言看著眼前的老人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他清晰的感覺到這粗糙的手上帶著多少歲月留下的痕跡帶著多少委屈帶著多少痛。
“他,他叫嚴刑,你,你把他找來,相片,相片在包裏。”
當聽到嚴刑二字的時候,趙莫言的頭嗡一聲。
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這隻是一個巧合,這個人不可能是嚴哲的父親嚴刑。
可當父親所指的包裏那張相片被翻出來的時候,趙莫言愣住了這個男人就是嚴刑就是嚴哲的父親盡管這是嚴刑年輕時候的照片。
“為什麼讓我去找他?你不會告訴我他是我的什麼人吧?”趙莫言一臉的寒冰對於親生父親這個問題他真的很敏感。
“傻孩子,他是我以前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我的戰友,你將他叫來我有事情要和他說這是我,我最後的願望。”
“好!”
看著父親滿臉的懇求趙莫言隻好答應並且安撫他睡下,拿著相片走出病房的他心裏卻百感交集,冷雪,冷雪的母親冷阿姨也許知道些什麼趙莫言內心五味雜陳。
回到莊園別墅的冷雪一臉的心煩意亂,吃飯飯不香睡覺卻輾轉反側,這讓作為母親的冷心有些心疼並去找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