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好麻煩,小夕,來點動力。”駱夏看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數十個礦洞,腦袋一陣大。
別看數量不多,但是分布在方圓數百公裏內,光是來回跑就能跑死他了。更何況手上的地圖比例嚴重失調,不知道到時候要走多少冤枉路。
“叮!接到C級任務,探尋未知礦洞,尋找被掩蓋的真相。此事件可能屬於混亂東區事件的後續,有一定幾率接觸神秘的地底敵對勢力,危險程度無法判斷,請組隊進行,謹慎行事。”小夕裝作冰冷的電子提示音,刷了一條信息。
駱夏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是自嗨,但是這就是儀式感,瞬間感覺充滿了動力。
“找誰組隊呢?要不讓管理處隨機指派?萬一來個難搞的怎麼破…”駱夏有點麻爪,作為時常翹班,外派的新人,根本不認識什麼人,想要組個隊,根本無從下手。
但是經過‘儀式感’十足的係統化後,駱夏依舊充滿了鬥誌。“隨機就隨機,大不了單刷。”
正想著,迎麵走來一個笑嗬嗬的老實人。
喲,這不是那位混了二十年,還在基層打輔助的中年老哥嗎?
駱夏眼神一亮,瞬間發現了組織,上去攔住正在搬箱子的老哥:“老哥,好巧,又見麵了,哈哈哈。”
中年人一陣疑惑,畢竟當初駱夏是帶著麵具的,隨後馬上反應過來了,放下手中的箱子熱情的和他聊了起來。
中年人本名陳是,代號陳叔(汗),在軍情處混了二十年,原本軍情二處潛伏組的成員,為了探取情報在鄰國某個大人物府上當了十幾年仆從。悲劇的是等到那個大人物倒台了,他都沒有什麼建樹。
最後鑒於他的忠誠屬性較高,被調到了新組建的三處,作為‘補充’。實際說難聽點就是個打輔助,給人墊底鋪路的存在。
說不上殘酷,隻是有點悲劇,但對比下同期十有八九已經墳頭長草的同輩們,他這種依舊享受著高薪混日子的狀態,也算是幸運?
“你才2級探員,就可以領隊接任務了?”陳是有點驚奇的叫到,他的表情有點複雜,不過更多的是單純的驚訝。
“這很奇怪嗎?2級探員不是就可以接取C級任務嗎?”駱夏有點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嗬嗬,規定是規定,但實際上,那麼多2級探員,能單獨帶隊的幾乎沒有。看樣子,高層很看好你啊,恭喜恭喜。什麼?組隊,不不不,我還有事,就,就不參和你的事了。”陳是畢竟是老油條,很快就反應過來來了。
那麼多年,這種事情他自然看得多了,而且也未必是好事。
機遇對有的人來說是跳板,而對於更多的人來說,則是送命題。所以當駱夏提出組隊請求的時候,陳是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這是被拒絕了?
駱夏平靜的點了點腦袋,告別了鬆了口氣的中年人,繼續朝著辦事處走去。
一小時之後。
陳是悲憤的朝著駱夏質問道:“你為什麼要害我!”
駱夏尷尬的撓撓耳朵,狡辯道:“隨機,隨機。”
“你覺得我會信?我根本不在你的隨機名單裏。”
被揭穿的駱夏幹脆放棄了掙紮:“啊?還有這種操作?”
陳是無奈的道:“我是3級探員,你覺得你個2級的能隨機匹配到我?”
“哈哈哈…你是3級的?那為什麼到處被人欺負,別生氣,我隻是看你都快被人當打雜的了,順手想要帶你飛而已,相信我,我這是善良。”
善良個鬼啊。
想他花了20年,老老實實、平平安安靠著磨時間混到了3級探員,過幾年退居二線,再弄個4級的身份領福利,就可以享受生活了。
現在卻一著不慎,晚節不保。隻能怪當初自己嘴欠,找誰不好,非得找眼前這個‘新人’的壯丁,這就是報應!
陳是決定不和這個無賴的家夥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再扯下去,他怕自己會在道義上淪落到承了對方的情。而且既然命令已經下了,不管駱夏通過什麼方式把他拉入隊,都隻能認了。
他有氣無力的問道:“還有個隊員呢?怎麼還不到?”
“那個,真的是隨機湊數的,畢竟除了那幾個頭,我隻認識你。”
“謝謝了啊,這是,我!的!榮!幸!”
駱夏聽著怨氣衝天的語氣,繼續裝傻:“哈哈,別客氣,大家都是好朋友嘛。”也不是駱夏想要害對方,而是自己作為一個新人,要是沒個經驗豐富的‘老人’拉著,估計遇到突發情況都不知道怎麼選擇。
他其實是有底線的,並不是真要拉對方去做炮灰。
兩人正扯著,一個帶著製式麵具的少女走了過來。
銀發、平胸、高昂的下巴以及修長的身姿。渾身上下包裹嚴實,連手上都帶著輕薄的皮質的護手。來人默默的走到駱夏麵前,凝視打量著兩人,無形中,有種嫌棄和不耐煩的信息被準確的傳遞出來。
盡管她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