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棠心裏有些紛亂的往外院走去。
這裏是岐王府,秦雲璋他就是再怎麼受恩寵,硬闖岐王府傳出去也不妥當吧?
耳聽著似乎院子裏有打鬥的聲音。
陸錦棠更是有些胸悶緊張。她知道秦雲璋功夫了得。可是這是人岐王府的地盤啊!
他若贏了,岐王府必定惱恨他。他若輸了,定會吃大虧……
陸錦棠不由加快了腳步。誰知剛到了院門口,就被岐王府的小廝攔住。
“陸二小姐,世子爺吩咐您不能進去。”
陸錦棠微微皺眉。“裏頭已經打起來了,我瞧一眼又有什麼?”
“世子爺說。禮佛之人,就當不理俗世。六根清淨。”小廝嘿嘿一笑,“世子爺吩咐奴才們送您去佛堂。”
這是打定了主意,不讓她見到秦雲璋啊?
陸錦棠笑了笑。“好,這就去。不用你們送。”
她轉過身,偷偷捏了幾根銀針在手上。
“芭蕉,待會兒我一喊,你就往裏衝。不必管我。”
芭蕉瞪大了眼睛,趕忙搖頭。
陸錦棠瞪她一眼。突然轉身,猝不及防的把手中的銀針紮向幾個小廝的脖子。
她動作極快。下針狠、準。
小廝們不防備她手裏有什麼尖銳的東西,隻覺脖子一麻,渾身好像都沒了力氣。
“芭蕉!”她厲喝一聲。
芭蕉穿過那幾個小廝,*院子裏。
陸錦棠迅速收針,將銀針捏在手裏,隱在袖中。
“陸二小姐拿什麼東西紮了咱們?”幾個小廝捂著酸麻的脖子,渾身的力氣似乎還沒完全找回。
但他們已經迅速的把陸錦棠圍在中間。
“陸二小姐在手裏藏了什麼?還是快些交出來,免得小的們動粗。”
陸錦棠冷臉站定,銀針可不能被他們發現。
“陸二小姐?”
小廝們見她不動不理,不由縮小了包圍圈,“陸二小姐這般不配合,那就——得罪了!”
秦雲璋瞧見芭蕉,知道她家主子在這邊月亮門處,立時甩開岐王府的家丁。
他翻身出了月亮門,就見陸錦棠被幾個小廝團團圍住。她一副蓄勢待發,渾身緊繃的小豹子模樣。
他不禁啞然失笑,縱身躍過眾人,在她身邊穩穩落地。
“不是要在家裏安心禮佛麼?你就是這般誦經禮佛的?”他聲音溫厚,責備的話,卻聽不出一絲責備的意味,倒像是*之間的情話呢/喃。
陸錦棠朝他燦爛一笑,“隻怕在這裏難以靜心,還請襄王爺把我遣送回家吧。”
“是該遣送你回去,太後娘娘的懿旨,你竟這般違逆不遵從,豈不是太不將太後娘娘放在眼裏了?”
他似乎是在斥責陸錦棠,可喝罵的分明是擋著陸錦棠回家的這些人。
從院子裏追出來的秦致遠臉色難看。
“叔叔怎麼在我岐王府也這般橫行無忌?便是說到聖上麵前,聖上也不能處處偏袒叔叔吧?”秦致遠惱怒道。
秦雲璋哈的笑了一聲,“你不說聖上也就罷了,既然你說了,不如咱們就一起入宮一趟,問問聖上,太後娘娘的懿旨,有人公然違抗,又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