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棠疼惜又無奈的看了芭蕉一眼。

芭蕉與廉清並排跪好,端端正正的給秦雲璋和陸錦棠磕了頭。

鴆酒被撤下去,一段姻緣卻是定了下來。

次日一早。廉清就叫人送了幾大箱的禮物給芭蕉。

“我天,這是狐裘大衣吧?這狐狸毛摸著真舒服啊!”寶春看著那一箱箱的禮物。大呼小叫,“哇。這是金寶閣的首飾把,你看和王妃當初訂的是差不多的款式!”

木蘭輕輕拍著芭蕉的肩,“日後就是將軍夫人了!”

芭蕉的臉。被她倆臊的通紅,“你們再這麼說。我……我不和你們好了!”

“哎呦,將軍夫人您快坐。您喝茶,您看,您還需要點兒什麼?”寶春笑眯眯的。“可不敢叫廉將軍知道我們惹了您生氣,那還回頭還不得把我們給哢擦了?”

“寶春!我現在就把你哢擦了!”芭蕉跳起來與她撓癢。

秦雲璋這一計。逼得芭蕉顧不得矜持,顧不得臉麵……維護廉清,袒露了心聲。

廉清也是雷厲風行的性子,當即就開始準備聘禮。

這消息自然就漸漸的傳開了。

“襄王爺身邊的宿衛。正五品的大將軍!竟要迎娶王妃身邊的丫鬟,做正室嫡妻!那可是將軍夫人呀!多少官小姐想嫁都嫁不了的?!”

於是跟著襄王妃。可以嫁得金龜婿的傳言就在京都盛行起來。

襄王府要買奴仆進府之時,想被買進府的仆婢幾乎擠破了頭。牙行裏的小姐妹們。甚至為此爭執不休,以至於大打出手。

這可是攸關一輩子的大事,芭蕉的際遇讓她們向往不已,誰都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

去襄王府做奴仆,成了京都的大熱門。

襄王爺冷落王妃的謠言也不攻自破。說襄王爺是個薄情男人的話,也沒人再議論了。

太子隱約聽聞了一些坊間議論,加之宮裏的消息,讓他的臉色尤為不好。

“那處溫泉山莊,孤向父皇要了幾次?父皇連孤都不肯給,如今卻便宜了襄王?他憑什麼?!”太子氣咻咻的,身邊伺候的人,一個個都噤若寒蟬,惟恐惹得他更生氣。

唯有他常伴身邊的大太監,才敢上前安撫兩句,“也不是給了襄王,那不是賜給襄王妃的麼?她納了趙家的姑娘為妾,太後是為了安撫她。”

“哼!安撫?納了一個妾而已,就需要拿出一個溫泉莊子來安撫嗎?京都裏那麼多納妾的男人,都拿出溫泉莊子來安撫正妻嗎?”太子的胸口一起一伏,臉色難看至極,“說到底,還是心疼她的小兒子!偏心她那小兒子,都偏心到胳肢窩了!以往看在父皇的麵子上,她尚且有所收斂,現在是愈發不知道收斂了呀!”

“太子殿下,慎言。”大太監小聲規勸。

“哈!這裏是東宮!孤在這裏都不能暢所欲言的話,孤還做什麼太子?孤這太子已經做的夠憋屈了!你還想讓孤委屈自己到什麼程度?”

看太子氣得不行,連大太監都不敢一味的勸下去。

他垂首向後退了一步。

太子卻猛然抓住他的衣襟,“等等,我記得那處溫泉莊子風景很好,有許多戶外的泉眼,周圍栽種了各色的梅花樹?”